“你的本性也是贪婪的?”厉泽阳薄唇轻挽,深邃的目光盯着她。
倪初夏被他促狭的语气弄得不自在,清咳道:“我当然是例外,你要时刻记得,你的老婆和他们不一样。”
男人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笑着问:“怎么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倪初夏哼了哼,用手戳着他的胸口,一本正经地说:“你看,我绝对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情,还会逗你笑,他们能行吗?”
男人饶有兴味地点头,低声道:“前几天不是还做了令我为难的事情?”
原先倪初夏没有想到他说的是什么,对上他戏谑的目光时,脑海中冒出那晚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随着她月份变大,他反而是坐怀不乱,自己倒是变得格外渴望,也就上演女霸王强抢穷书生的戏码。
“我去午睡了。”倪初夏不打算理会他,推开他的手起身上楼
刚把衣服换上,厉泽阳推门而入。
倪初夏爬上床,单手撑着脑袋,懒懒开口:“你上来干嘛?”
“陪你睡觉。”
男人当着她的面把衣服换掉,掀开被子躺上床,熟练地将她搂在怀里。
“热死了,离我远点。”
孕妇都很怕热,即便是室内开着空调,也还是会觉得热。
前些日子,他刚从军演刚回来,每晚都缠得厉害,生怕他会趁着自己睡着离开,如今知道他目前不会再出去,自然就考虑到自己的自身情况。
厉泽阳哑然失笑,主动移到一边,离她远一点。
隔了一会儿,手掌突然被握住。
男人偏头看过去,发现身侧的人依旧闭着眼,薄唇挽起,攥住她伸过来的手。
八月七日,岑曼曼与厉泽川婚礼的前一天。
两兄弟当晚在厉家住下,而岑曼曼则歇在了临海苑,张嫂专门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简单的布置了一下。
按照两人的关系,倪初夏就算是岑曼曼的娘家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家出嫁。
当天下午,化妆师、服装师都来到临海苑,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又让岑曼曼换上婚礼的几套衣服,化了新娘妆。
待一众人走后,倪初夏才有空和岑曼曼说上话,“大忙人,接下来的时间可以给你最好的朋友吧?”
岑曼曼卸着妆,笑着说:“从现在到明天他过来,时间都属于你。”
351、你就说做还是不做?
倪初夏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卸妆棉,替她擦拭脸蛋。
“这些对孕妇有害吧,你还是别碰了。”
岑曼曼怕伤害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抬手就要阻止。
“没事。”
倪初夏拖了把椅子,与她面对面而坐,感慨道:“这张脸,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可即便是这样,前二十年的笑都没有这半年多。”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难得,坚持一年、两年是朋友容易,但十年、二十年就很难。
她们俩相处的过程中也会有摩擦和误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回忆中留下的都是最纯真最美好的那份友情。
二十年的友情,俨然已经把对方当作家人。
岑曼曼缓慢地眨动眼睛,眼眶逐渐泛红,显然也是想到了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记得自己被人欺负时,倪初夏会勇敢地冲出去保护自己,记得自己几度撑不下去,也是她陪着度过。
“可别哭,我是孕妇,最见不得这样。”倪初夏抽了纸巾替她将眼角的泪水抹掉,自己却笑着落了眼泪,生出一种嫁女儿的感觉。
几分钟就能卸完妆,愣是十来分钟才解决。
两人从二楼下来,严瑾已经在客厅等着。
“哭了?”
严瑾看到她们红红的眼睛,目光略微闪动,“明天就别哭了,妆花了可不好看。”
岑曼曼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