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的对象。
公司破产、父亲犯罪坐牢……各种污言秽语冒出来,甚至是攻击他的家人。
从来不是冲动的人,可看到他们越来越过分,积攒的怒意爆发,冲上去就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之后,他和班上那些男生一起进了警局,陆续有人将他们保释出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马上就要去读军校,打架斗殴虽不是重罪,但处理不好,多少会有影响,知道吗?”厉泽阳俨然是一副说教的面孔,表情严肃。
“姐夫,对不起。”倪远皓垂下头,语气中有愧疚。
他能考上军校,很大的原因是靠着厉家的关系,可他非但没有感激,还惹了很多麻烦。
“不用说对不起,知道错就要去改正,否则你对不起的将会是你自己。”
厉泽阳看着眼前的男孩,无论是年纪还是面容都是稚嫩的,“你还小,情绪控制不好实属正常,但不要做不符合你这个年龄段的事情,也不要做令你大姐担心的事。”
倪远皓点头:“我知道了。”
“药箱就先放在这,消除淤青就用我刚才用的那瓶,涂完出来吃点东西,你姐给你准备了夜宵。”厉泽阳交代完,便走出去,不忘将他的门合上。
回到主卧,倪初夏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翻看育儿书籍。
等厉泽阳冲好澡出来,她才问倪远皓的事情,“知道他打架的原因了吗?”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女人,问及这事终归没有他问好。
“没说。”
厉泽阳掀开薄被躺下,手拨弄微湿的头发。
见他眉宇轻松,丝毫不担心,倪初夏用脚踢了踢他,“你说远皓会不会进入叛逆期了?”
每个人都会有叛逆期,有人出现的早,有人出现的晚,而青少年最易如此。
倪远皓还未满二十岁,叛逆也算正常。
“不至于。”厉泽阳拿掉她手里的书,示意她躺下睡觉。
倪初夏哼了哼,滑下来盖上被子,无聊地又踢了他两下。
刚准备收回脚,就感受温热袭向脚踝,这个温度与触感是属于厉泽阳的手掌。
他将她的腿抬高架在自己双腿间,阻止她胡胡作非为,上半身靠近轻搂住她的腰,低声说:“今天没睡午觉,不困?”
倪初夏眨了眨眼,笑着说:“和你在一起精神抖擞,不困。”
要是平常,中午不睡觉,晚上七八点就会困,但这两天都有他在,可能刺激了神经末梢,不犯困也不嗜睡。
厉泽阳伸手将床头灯关掉,房内陷入黑暗当中,只有窗外洒进皎白月光。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专注的时候格外迷人。
此时此刻,正在看着她,深情又缱绻低喃:“那就做点睡前运动,帮助你睡眠。”
“昨晚不是才、唔……”
唇被封上,一切话被堵住。
男人瞌上眼,温柔细腻地吻着她的唇。
辗转、缠绵;
舔舐、临摹;
深入、晕眩。
缱绻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倪初夏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最终,没等来他的下一步,便紧闭双眼睡过去。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厉泽阳离开她的唇,缓缓松手,将下半身挪到床边。
吸气、吐气,深呼吸好几次,才将最原始的谷欠望压下去。
……
翌日,厉泽阳起床,没有惊动身侧的人。
告知张嫂把早餐热着,便出门。
车子最终停在珠城财经政法大学门外,问了校门口的门卫,一路开车来到教职工住处。
在车里,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等了十来分钟,一栋别墅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一道声音走出来。
这时,厉泽阳才下了车,径自走过去。
进了别墅,倪明昱在厨房倒了两杯水,坐回沙发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