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彩的事情,做不到坦然处之,后来汪敬让厉泽宇避开,客厅只余下两人,便好了很多。
“您说当初要求那位医生把孩子处理掉?”汪敬不确定地问。
倪德康抹了把脸,点头说:“嗯,我想着只有这样,他就暂时没精力去调查那些事情。”
汪敬心里略带寒意,稳住心神问:“除了您刚刚说的那些人,可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当年知晓的人只有那么多,后来陆陆续续有人知道。”倪德康脸色发白,把可能知道实情的人名字说出来。
汪敬一一做了记录,开口叮嘱说:“倪先生,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和第二个人提及,就是再亲近的人也不行。”
“这、我知道的。”倪德康点头。
起身送他俩开时,略有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汪律师,我这种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汪敬心中做了估计,说道:“情况并不乐观,你也要做好准备。”
“我知道,多谢你能帮忙。”
汪敬在离开前,又叮嘱了一遍,今天与他提及的事情,谁都不要再提。
汪敬把本子收好,坐车离开倪家。
直至到家,他才拨通了厉泽阳的电话。
说话的是位女人,汪敬不确定地问:“这电话不是厉少将的吗?”
“找你的。”倪初夏心中虽然奇怪,却还是把手机递给厉泽阳。
男人拿起电话,听到那端说有很总要的事,他推开门走出屋子,“说吧。”
“厉少将,我大致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解清楚,已经有办法处理,但需要你的帮助。”汪敬开门见山。
“尽管说。”
“说之前,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汪敬沉默片刻,组织好语言后,说道:“当年莫少白和林瑶孕有一子,生下后医生断定为夭折,实则是倪德康买通医生要秘密处理掉这孩子,这事对方应该还不知道,一定要想办法瞒下来。”
厉泽阳面上并无太大变化,沉默片刻说:“我会处理,你继续说。”
“还有当年莫少白父亲莫问天的死,似乎也与倪德康有关,但他对这件事好像很排斥,并不愿意透露。”为了方便陈述,都以姓名称呼。
“这事我会着手查清楚,还有什么?”
“其余暂时没有。”汪敬说完,背后已经浮起冷汗。
他接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案件,却没有这一起来的令他感觉累。
刚开始接手的时候,他就以为是一起经济纠纷案,却没想到这里还隐藏了两起命案。
只能感慨,豪门世家水太深,又有几家是干净的。
倪初夏换好衣服出来,在宿舍转了一圈没见到他,便推门出去。
男人站在树下,望着远处的风景,目光悠远有深意。
太阳并未落山,点点余晖洒落在他身上,凉薄散去,是给人安心的暖意。
大抵是想的太入迷,连她走近都没有察觉。
倪初夏站在一块花岗岩上,抬手蒙住他的眼睛,压低嗓音问:“猜猜我是谁?”
男人下意识握住她的手,低声喊了声,“老婆。”
这一声落在她心里,像是树木扎了根,再也去不掉。
她慢慢松开手,含笑看着他转身,随后直接扑到他怀中。
“都有孩子,以后不准这么冒失。”厉泽阳见她从花岗石上抱下来,连地都没让她下,转身就要回去。
倪初夏不高兴,环住他脖颈耍赖,“我不回去,总闷在房里对孩子也不好。”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碰。
“知道用孩子做借口了?”男人低喃出声,语气中尽显宠溺。
倪初夏弯下漂亮的眼睛,亲了亲他的下巴,“那你就说陪不陪我?”
厉泽阳跨步走出院子,开口说:“抱紧了。”
考虑到身份的缘故,男人朝着训练场地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