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到了别人大半辈子都无法达到的级别,如今要离开,那边会不会放是问题,未来往哪个方向发展也是问题。
“我知道。”厉泽阳点头,“以后的事我会考虑,目前只想在家休养。”
“在家多陪陪小夏也好,还有几天就是她那妹妹的婚礼,我和你奶奶年龄大了,就不去凑热闹,但该包的不能少,明天让裴炎陪你去一趟。”
“嗯。”
厉泽阳应下来,在见厉建国摆手让他离开,眉头紧蹙,问道:“爷爷,当年我爸离世,到底是不是意外?”
厉建国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先是一愣,而后拍桌说道:“如果是别人暗害,我会轻易放过他们?”
“可那次行动,应该是于诚带领救援去的。”
“泽阳,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你要学着释怀,我知道你们父子感情深,但那只是意外,你爸是为了救人才去的,没有人逼他这么做,是他自己的选择。”厉建国想到那个早逝的儿子,眼眶禁不住红了,当年他也一度不敢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多人作证,只是意外。
“我不相信。”厉泽阳眼睑微动,放在腿间的手不由颤抖起来,“我爸出事之后,曾经跟着他的手下升了军衔相继离开,事情太过巧合,我不相信这是意外。”
“你……哎,就是太固执,和你爸一样。”厉建国叹了口气,低喃道:“罢了,你要是不放心就查吧,人手不够和我说。”
离开书房,厉泽阳回到房里。
窗户并未关上,微风吹动窗帘,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落在床上。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未能知道有人进来。
厉泽阳靠近床边,目光紧盯她的睡颜,与他离开的时候相比,的确瘦了很多,气色也不好。粗粝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像是捧着奇珍异宝,不敢用半分力气。
他左腿撑着力,俯身靠近,在她唇边落在一个吻,呢喃之中喊了声老婆。
等倪初夏醒来的时候,天色渐黑,发现自己在男人怀中,并不敢随便乱动,怕吵醒他,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因为他的手不方便,下巴的胡茬都是她剃的,左边那道划痕还能隐约看到,是她不熟练的时候弄的。
伸出手轻轻落在他的下巴上,感觉胡茬长出来,她来回摸着,觉得挺有趣。
“醒来就开始折腾,还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厉泽阳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目光直射她心底,嗓音暗哑,显然是刚醒来。
“谁让你长这么好看?看到你就想调戏。”倪初夏弯下眼睛,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仰头轻咬他的下巴。
厉泽阳眸光一怔,慢慢转暗,低声警告:“老实点。”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倪初夏笑出了声,漂亮的眼睛衬得小脸熠熠生辉,“到底是谁不老实,我还没做什么呢?”
男人没搭话,稍稍向外移了身体,企图远离她。
倪初夏的手顺着他的要向下,落在他腿根处,按照医生所形容的方式替他按摩,力道并不大。
“别闹。”厉泽阳握住她的手,低声阻止。
“我在给我按摩,医生说你右腿长时间不用会出问题,你别闹才是。”倪初夏说着,身子已经滑下去,认真替他按摩。
厉泽阳额头青筋突显,足足忍了十多分钟,伸手将她拽上来,“别按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需要。”
“那怎么行?”
厉泽阳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再按下去,出问题的就会是第三条腿了。”
“……”
房间静默一会儿,传出倪初夏幸灾乐祸的笑声,笑完之后,她倒是乖乖躺着不再瞎折,但言语上的调戏没停下。
“自制力这么差,以前怎么忍下来的?”
厉泽阳睨了她一眼,掀开被子默默坐回轮椅,没理她。
“老公,你大兄弟还好吧?”倪初夏坐起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