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原来那么丑!”
“文君凶,比妹妹好看。”
“不好看,眼睛太大。”
“好看,嘴巴大。”
宁若兰黑线的听着兄弟俩小声讨论,再看看炕上还无所觉,自顾玩的开心的小包子,叹道:无知是福啊。
不过话说,兄弟俩的审美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前年他们开了一家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不仅样式新颖,而且用料又好,很是受县上的人们欢迎。原来景惊蛰曾经去过的那家首饰铺,在他们的铺子冲击下,早就关门大吉了。那家的伙计还曾来他们这里应试,结果一照面,发现东家居然是景惊蛰后,登时臊得没脸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平日里景惊蛰都在首饰铺坐镇,一面对对帐,一面要招呼一些有身份的客人。临近晌午,宁松来了铺子,要选个簪子给青草做生辰礼。景惊蛰叫他随意挑,选中了看样式给他打折。去年,宁松和青草终于成了亲。杨树村的房子也重新盖了,两大间青砖黛瓦的亮堂房子,屋前一大块菜园子,再加上原先家里的地,他们小两口加上宁大庄就能生活的很好。宁若梅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嫁了出去,也不远,就在大山村,据说是她自己挑的。
等宁松挑好了,景惊蛰就叫着一起来家里吃午饭。青草还在宁记做事,俩人路过宁记就一起叫上了。
宁若兰问了问宁松的情况,见一切都挺好的,也就不再多嘴。如今她和娘家的关系,经过那次大水和宁大庄生病,虽然还是淡淡的,却多少也开始走动。不看别的,只看宁松,宁若兰就不想叫他这么辛苦。宁大庄虽然还是不和她讲话,却时不时的就叫宁松带十几个鸡蛋送来。那十几个鸡蛋是他自己养的鸡下的,一个不吃也要攒上五六天。宁若兰每次都收下,然后隔三差五的就给宁松塞一条鱼或者一个肘子之类的叫他带回去。
几个人饭吃到一半,王强就找来了。王强就是宁若梅现在的相公,大山村的。他进来就说宁若梅跑了,还是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跑了,不用说,肯定是跑来县上找他们来了。
“杨树村你去过了?”宁松问他。
“咋没去,头一个就去了杨树村,若梅根本就没回去。我一合计,她准是跑县上来了,她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早就跟我唠叨要来县上,哼。”
王强很气愤,觉得宁若梅不省心,都怀孕了还到处跑。
景惊蛰告诉他,宁若梅不在这,如果他们见着了,就通知他。王强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走了,虽然走得很不情愿。
宁松沉默着扒完饭,面色沉沉的,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青草帮着宁若兰收拾好碗筷交给李婶洗涮,就跟着去了里屋。炕上小包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青草看了半晌,脸上有些羡慕。
“头前大松给若梅相看了一家,是我们村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家里头人口也简单,兄弟几个都分了家,他是老幺,自个一人住,地不算多,但是两口子绝对够用。若梅嫌弃不好,硬是推了,自己不知怎么的就瞧上了大山村的王强,死活闹着要嫁过去。大松被她气得够呛,好赖话说了一箩筐,她一句没听进去。”
宁若兰听着青草平静的叙述,光听就能想到宁若梅撒泼的模样。俩人没呆一会儿,李婶就进来说宁若梅来了,现在坐在外头,宁松正训她呢。
宁若梅也是够心宽的。她来县上,谁也没找,一个女人家就先跑去摆摊的地方吃东西去了。出门前好不容易带上的几十个铜板,一气全花个精光。
宁松见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这个人是你自己挑的,你现在跑来说人家不好,早干嘛去了?”
宁若梅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宁松气得蹭的站起来,大着嗓门嚷嚷了一通。
“没成亲前我哪知道他家那个光景呢,他还骗我说家里头过得可好了,整天都有大米白面吃,次次给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