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可能有这个能耐找到我这里。”
心中正在感慨的朱鼎和被宾虚的话打断。
“如果宾虚先生坐得端行得正,怎么会担心被人找上门来?”
“朱兄此言差矣。我可没坐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要是没有,你为什么躲起来?想必还是心中有愧吧。”
“你我不必逞口舌之争。我之所以见你,是给汉瑟姆面子。
如果你是为了阎振声一事找我,抱歉,我们有合约。我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只是让你死,我有一百种法子对付你。不过,我要让你失去一切后再了结你。”
朱鼎和说这话的时候,面色铁青。
从小到大,宾虚是唯一一个让他动了杀心的一个人。
“朱鼎和,不要仗着你跟张云生勾结,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宾虚在西京有今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
朱鼎和不怒反笑。用手指了指宾虚后,朱鼎和离开了他的庭院。
多说无益。
朱鼎和找宾虚的目的已经达到。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宾虚都不敢坦然的走在阳光下。
这就是朱鼎和的目的。
他不光要杀人,还要诛心。
朱鼎和离开后,宾虚立刻去见了自己的主人。
“他真这么说的?”
宾虚添油加醋的将朱鼎和的话复述给了他的主人。
“正是。他现在不杀我就是为了对付您。而且这也是张云生的意思。”
不把张云生搬出来,宾虚怕得不到重视。
吴阶被无情抛弃的下场历历在目,他可不想有朝一日横尸荒野。
“你不必惊慌。只要你合法经营,任何人都不可能对你不利。朱鼎和我来想办法。”
有了主人的承诺,宾虚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替主人做事以来,这是主人第一次承诺对付朱鼎和。
一切办妥后,朱鼎和准备次日返回屏州,然后去往巴伦。
可就在朱鼎和离开的前一晚,刑部的官差抓走了朱鼎和,罪名是里通外国。
朱鼎和被抓到刑部的第一天就被严加审讯。
为了让朱鼎和招供,不惜动用刑具,这让朱鼎和吃了不少苦头。
朱鼎和心里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不仅不承认,朱鼎和始终高呼冤枉,为的就是让刑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朱鼎和清楚,自己在这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一个意外死亡,就可以让一切结束。
死人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刑部大牢。
朱鼎和被关进刑部大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云生的耳中。张云生第一时间派人找到了刑部尚书。
张云生的意思简单明了:案子可以审,定罪之前,如果人有事,一定会追查到底。
刑部尚书也是个明白人。
一个小小的民间商人竟然惊动了太宰执首辅,这个案子就一定要办成铁案,经得起任何人的推敲。
现在唯一能证明朱鼎和里通外国的证据就是他手上的“虎头”腰牌。
可朱鼎和始终不认罪。他得到了来自张云生的暗示:拖。
而张云生之所以不着急,是他想看看朝中到底会有谁借机站出来。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多月,案子却毫无进展。
朱鼎和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从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的坦然,朱鼎和倒越来越惬意。
案子终归要有个结论,要么自己有罪,要么有人诬告,没有第三种可能。
朱鼎和打定主意,这次的事情必须要给自己一个说法。
为了朝廷抛家舍业,一个人跑到巴伦,如今却被人诬陷叛国,如何能忍。
刑部的人现在最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