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性回访一下。
吴阶见朱鼎和来访,并未有如何的尴尬,客套的将朱鼎和让到里屋。
“朱兄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并没有。只是突然之间有些想见吴兄而已。”
“听说朱兄的钱庄被人挤兑,现在可好?”
“幸亏皇上下旨,这才无事。不过我相信幕后之人早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抄家灭门也说不定。”
吴阶听完神色一滞,缓缓说道:“这次过后,他一定会更加谨慎,朱兄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天网恢恢,我朱某人一定会让他现出原形。”
“朱兄何日回归屏州,这个时候宾虚应该带着他的香料来到屏州了。”
“生意是做不完的。我也是分身乏术,这次只好让宾虚空手而归了。不然,吴兄回去将宾虚的香料收了?”
“朱兄说的哪里话来。香料生意一直都是朱兄在做,我要是插手,有与朱兄做对的意思。”
朱鼎和笑而不语。
吴阶不想,而是不敢。上次强收生丝、茶叶卖不出去的教训太深。
“天色不早了,吴兄保重,朱某告辞。”
“朱兄也是一样,慢走不送。”
双方各怀心事,匆匆分别。
朱鼎和这边的危机暂时解除,身在屏州的宾虚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已经来了有些时日,可是却不见朱鼎和回来。
国内什么形势宾虚一概不知,想必好不到哪去。
想到自己并不在回程的船上,消息传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宾虚却只能漫无目的的等。
“宾虚先生,别来无恙啊。”
吴阶偷偷潜回屏州,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朱鼎和与宾虚的合作。
“吴老板可是从京城回来?是否见到朱老板了?”
“唉。”
吴阶故意叹了一口气。
“朱老板的钱庄出了问题,恐怕短期内回不来了。”
吴阶本是挑拨之言,却歪打正着,替朱鼎和做了解释。
宾虚心中愁苦,只好转而求助吴阶。
“既然朱老板力有不逮,我这批货卖给吴老板如何?”
宾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焦急。
“隔行如隔山。你的香料在朱老板眼里是赚钱的上等商品,可是对我来说却并没有什么价值。”
吴阶继续出言挑拨。在他心中,今后宾虚最好与朱鼎和分道扬镳才好。
吴阶心中还是惯有的思维,在他心中,只要能给朱鼎和制造麻烦,那便是好事一桩。
人总是这样,当他热衷于给别人设圈套的时候,自己却已经身陷其中。
宾虚彻底绝望。
吴阶看到宾虚颓废的神情,心中暗喜。宾虚一定对朱鼎和恨之入骨,今后他们再也别想合作了。
可是对于宾虚来说,能不能做生意已是其次,有没有命回去才是主要的。
后续还有香料装船运过来,没有钱,也没有粮食运回去,仅靠着那一点点的余粮,巴伦国内的那些农户能挺几日?
更可怕的是,全部农田都被毁掉,短期内粮食问题都无法解决,巴伦还不乱作一团?
当初自己一力主张毁掉农田,改种香料的作物,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如何承担的起。
形势已经很明显了,无论如何宾虚都不敢再返回巴伦了。
“宾虚先生不用担心,你可暂回巴伦,我想朱兄回来后一定会把你这次的香料收购。等到你再随船过来,想必一切都一帆风顺了。”
宾虚心中气苦,我要是能返回巴伦,还在这里听你聒噪?
“吴,你费心了。”
宾虚脸色铁青的摔门而去。
吴阶心中高兴,朱鼎和与宾虚的合作算是彻底告吹了。
朱鼎和人在西京,却也并没有对屏州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