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秋上顿作冷笑,他没有这许多耐心同她周旋,露出了原本面目:“顾柔,你不说我立刻就可以杀你。”
顾柔抬起头来望着他,清媚的眼睛眨了眨,很认真地道:“那样对你不划算。我的命,不重要,铁衣对你才重要,不是吗?”
相比连秋上,她显然稚嫩了许多,但是说的话,却无一不中他的心事。
连秋上俊目微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顾柔,突然笑了起来:
“啊,我忘了,你已经不是九尾了。你果然变了很多。”
随即,他笑声一锐,厉声喝道:“慕容情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令你服帖至此?”
他靠得太近,顾柔下意识地向后退,奈何才退一步,便已经到了床边,他稍稍向前靠近,顾柔便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床沿,双手撑着床板望向他。
连秋上何其老辣,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一眼便能看穿她眼底竭力隐藏的惶恐;如今他眼前的顾柔,怯懦得如一株风中摇摆的弱柳。他只单手一掌,便将她推到在床榻上。
顾柔挣了又挣,然而她的饮食里头早就被下了软筋失力的药物,这会儿全身绵软,半分气力也使不出来。
连秋上并不粗暴,眼神却十分挑衅,他故意将手放置在她身上,缓缓地施加压力,以暧昧的语气道:“捉你回来的是刀将军的次子刀祁,他一眼就看上了你,你要是毫无用处,本王将你赐给他做女奴。”
顾柔一惊,她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她不怕受刑,甚至不怕死亡,但是她害怕受到玷污。
她下意识地想要向国师求救,然而却又意识到,这个时候呼唤他,于事无补,只会令他心乱神伤。要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能够救她的只有自己。
越是,她竭力稳住自己,尽可能不流露出恐慌的情绪,平静地对连秋上道:
“王爷,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因为您让我活着,而是因为我想活着。如果您想逼死我,我也可以随时自绝经脉,只是你永远拿不到铁衣。”
连秋上闻言,于一瞬间犹豫。
确实,以顾柔的武功,她想死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在这里活着跟他谈条件,说明还有交易的可能。
顾柔见他迟疑,显出些许从容,道:“王爷,您有您的功业尚未完成,铁衣与我对您而言,孰重孰轻,就不必我再替您作比较了罢。”
连秋上对上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她说得都对。顾柔和铁衣相比微不足道,甚至,他早就做好打算,无论是否能够在她身上取得铁衣,顾柔都不能留——铁衣的配方,不容世间多一个人拥有。然而,这般平静和他谈条件的顾柔,却冷酷得让他耳目一新。
他盯着她,突然从那种捉摸不透的冷艳中,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欲。
占有一个女人的身心,从而得到她所有的东西,这本便是他的擅长。
“顾柔,你也未免太轻忽本王了。我岂能事事由你算计?”
他说罢,竟然抛却素来引以为重的风度格调,大力覆上她身。顾柔顿时惊慌失措,她奋力推拒,却受药物所限,始终无法施展拳脚功夫,只得翻过身去,拼命抓着床褥,试图从他压迫之下钻出去。
连秋上本是个风月高手,他见顾柔这般容貌妩媚,姿态却又倔强清冷,兴趣大增;他这辈子做惯了等着美人投怀送抱的翩翩君子,这会也不介意换个活法,当一回豺狼虎豹,他赏玩戏弄似的抓着她一只脚踝,褪掉了她的绣鞋。
顾柔像一只老鼠被猫玩弄着,每当快要逃出他的掌心,又被他抓回,连秋上故意这般看她拼死挣扎的情态,令她绝望又害怕。她想大声呼救,然而,想到大宗师那温柔情深的面孔,她绝不忍心将他也置于这份痛苦中,于是咬紧牙关,殊死抵抗,把到了嘴边的话语生生吞进去。
——大宗师,救救我,我好害怕!
她只觉得,她快要失去对他的忠贞了,连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