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州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面色漠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她订婚?”
景纤乐倏地抬头,脸色变白,眼圈红了,眼中都是不可置信。她似乎倍感屈辱。
齐奶奶和齐夫人立即就沉了脸,齐奶奶正欲开口,齐靖州忽然抬眸,看向齐夫人,“听说我以前结过婚?”
齐夫人脸色陡然一变,自从决定了要让齐靖州忘掉那一切,她就已经把所有存在的问题都给解决了,就是齐靖州将以前的那些娱乐报纸都给翻完,都不可能翻到一丁点路与浓存在的迹象。那些个报社媒体她也已经打过招呼,不会再提及路与浓,齐靖州是在哪里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什么?
只看齐夫人脸色,齐靖州就知道了,至少席绪宁说的这一点不是假话。
他是真的有过一个爱人,并且那个爱人的消失也大有问题。
“你胡说些什么?”齐奶奶虎着脸。“就是我们替你做决定让你不开心了,你有必要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吗?”说着又转向景纤乐,“别听他胡说!”
齐靖州不疾不徐地又说:“我见到她了。”
齐夫人本来是想喝口茶水冷静一下,却不料齐靖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惊得她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杯子。
齐夫人已经知道路与浓没死,齐奶奶却不知道,她一听,就冷静不下来了,“你说什么?你说真的?你见到浓——”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声音戛然而止。
但只需要那一个字,齐靖州又确定了一个点——他忘掉的那个人,的确是路与浓。
他索性替齐奶奶补全:“我见到浓浓了。”
“她……她没死?”齐奶奶抖着唇,眼眶立即就湿了。自从路与浓“死”了,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每天都在想,要是她当初给那孩子一点希望,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惨烈的结果?
她知道是她齐家对不起路与浓,是齐靖州对不起路与浓,是他们害了她!
路与浓刚不在的那段时间,齐靖州是什么模样,她至今还牢牢地记着,每次想起都觉得后悔心疼。
“浓浓……浓浓她没死?”齐奶奶的眼泪落了下来,“那她现在在哪里啊?她过得好不好?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
齐夫人脸色已经白的不能看,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景纤乐,一脸的茫然。
先是被齐靖州拒绝,又听到原来他还有一个深爱的妻子,她不知道算起来哪一个给她的打击更大。
从齐奶奶的反应,齐靖州看出来,席绪宁还有许多事情没跟他说。
比如,齐奶奶为什么会说路与浓没死?她原来是因为“死亡”才和他分离的吗?
这明显和席绪宁说的不符。
“她没和我说什么。”齐靖州站起来,“我不会和其他人订婚或是结婚,我想现在您是能够理解的。”
齐奶奶已经泣不成声,闻言只点头。她已经不想再酿造又一个悲剧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路与浓还能回来。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孩子的,真心希望那会是她的孙媳妇。
更何况,齐靖州那样喜欢她。
齐夫人追出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齐靖州却不给她机会。
他的确是想问一些问题,但是齐夫人不可能告诉他,所以他打算找别人。
比如说,杨秘书。
……
“我能猜到是谁给你下的封口令,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你了,你也可以像之前一样,选择隐瞒不说,不过,我想,我不会需要一个不听我话的下属。在你开口之前,还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杨秘书站在齐靖州面前,汗如雨下。
齐靖州就靠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神色淡漠地看着他。
低着头,半分钟后,杨秘书选择了说实话。
跟着齐靖州已经那么多年了,他不想因为这种原因离开。
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他是齐靖州的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