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州动作一顿,继而露出笑容来,“肯开口了?”路与浓的声音非常细微,还极其沙哑。一不小心就会忽略过去,可是他一直注意着她反应,听得清清楚楚。
“再说一句?”他诱哄她。
路与浓垂着眸子,又闭紧了嘴巴。
齐靖州摸着她脸庞,叹了口气。“你是在怕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让我很生气,光是想到你被席绪宁抱在怀里的情景,我就恨不得……让你失去一切行动与思考的能力,只能留在我身边。”
路与浓身体又颤了颤。
齐靖州说:“我对你已经足够仁慈了,因为舍不得罚你太过。可是你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为我该向你道歉,是吗?”
路与浓的手紧了紧。
“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而你现在应该感激我——为我对你的心软。想清楚了吗?”齐靖州的声音低沉下来,裹挟着蛊惑的意味,“你应该跟我认个错,只要你肯认错,接下来几天,我不会再碰你。”
路与浓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意思,还察觉到一丝莫名的兴奋意味——他似乎还期待着她闭口不言,然后他就有足够正当的理由,让她接下来几天都在床上度过。
睫毛颤了颤,路与浓终是张口,颤着声音,小声说:“对不起……”
齐靖州似乎笑了一下,他抬起她的脸,“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你是选择坚持自己原来的想法,觉得自己没错吗?”
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路与浓微微抬高声音:“……对不起。”
“我听见了。”齐靖州叹了口气,似乎是遗憾,又似乎是无奈,他擦去她脸颊上的泪,“乖,别哭。”
他凑近去吻她的眼睛,路与浓忍不住往后缩。
齐靖州说:“别怕,我只是……想亲亲你。”他爱极了她的体温和味道,无时无刻不想接近触碰。
吃饭时他仍旧坚持将她抱在怀里。他霸道地不许她自己动手,送入她口中的每一样食物,都必须是他亲手喂的。偶尔喝汤,他也不用勺子送,而是先自己喝一口,然后渡入她的口中,主要目的是趁机将亲吻变成深吻。
结束后他用餐巾替她擦去唇角的汤汁,还笑她:“怎么这样还会被呛到?不过宝贝很乖啊,作为奖励,待会儿带你出去玩。”
所谓的出去玩。也只是是花园,不过路与浓发现,这栋别墅似乎是建在山腰,花园大得离谱。花没有看见多少,观赏的树木倒是挺多。意外的看不出多少人工的痕迹,很合她口味。
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的微光,齐靖州微微笑了一下,终于肯放开她,道:“自己去玩吧。只是不要离我太远。”其实按照她这身体状态,也走不了多远。
路与浓抿了抿唇,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每走一步,下身都会传来撕裂一般的痛,她眼里忍不住冒出泪花。
“很疼吗?”齐靖州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她身后,他转到她身前来,看见她眼中泪光,并没有露出什么后悔的情绪,只有心疼和怜惜。他拿出手巾,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水迹,主动牵住她的手,说:“我带着你走,可别摔倒了。”
走了两步,他又说:“叫叫我的名字,好吗?”
他语气是温和的。路与浓却不敢轻信表面,她低着头,声音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显得有些僵硬:“靖州。”
看出她的敷衍,知道她只是因为害怕。才不得不开口,齐靖州还是很温柔地应了一声:“嗯。”
之后几天,齐靖州当真守诺,没有再碰路与浓,每次睡觉都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克制地吻一吻她。
路与浓以为当真是自己的温顺起了效果,却不知齐靖州这是不得不如此——齐夫人找他,他可以由她找,什么顾忌都不需要要,那到底是他的母亲,再生气,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齐爷爷不一样,他能这么多天不给齐爷爷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