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很熟练地往她碗里夹菜,那些菜路与浓却碰也不碰。
等她放下碗,里面还堆着小半碗菜。
齐靖州看得直皱眉,“带你去看恐怖片是我不对——虽然我并不是故意的,但也允许你生气。但是生气就生气,吃饭还闹脾气算怎么回事?你看看你才吃了多少,做母亲的对自己这样马虎,孩子生下来真的能健康?”
生个气还得他允许?做什么都得和孩子扯上,合着她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自由了?
心里恨不得用口水把齐靖州淹死,路与浓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她只是非常冷淡地道:“那菜上有你的口水,我不吃。”
齐靖州噎了一下,“前几天你怎么不说?现在才嫌弃是几个意思?”
一开始他用的是公筷,可后来齐夫人知道了,教育他说:“你用公筷干什么?你俩的关系又不是外人,这样只会让她觉得你冷淡,夫妻间就是要亲密点才正常。”
自那以后齐靖州给路与浓布菜就换成了自己的筷子,这样的亲密他不太适应,本来以为路与浓会感到嫌恶,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换回公筷了。可是路与浓每次都埋着脑袋,根本什么都没说。他就当她不在意了,可是这会儿又翻出来干什么?不觉得太晚了吗?
“前几天我是没发现!”路与浓理直气壮,“你当我喜欢你口水?”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齐靖州脸都黑了。
竟然敢这样大声的和他叫板?以前怎么不见她有这胆子?果然是这几天纵容太过,让她也知道恃宠而骄了?
齐靖州还想着要怎么找回威严,路与浓已经抬脚往楼上走。
“你干什么去?”
路与浓头也不回,“睡觉!”
齐靖州将筷子狠狠一摔。
等齐靖州上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然而他推开卧室门,却并没有在床上看见路与浓。推开浴室门,也没见人影。
想到放着路与浓大半行礼的次卧,齐靖州走过去看了看。门没能推开,这说明路与浓的确在里面。
吃饭时闹就算了,睡觉也要闹?
齐靖州黑着脸就要敲门,忽然想起下午看的电影,弯了弯唇角,他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电影时吓成那样,晚上还要一个人睡,真的能睡得安稳?
或许不用他强行把人拉回来,晚上人就会自己跑回来——她总不可能跑去和刘嫂一起睡。
然而齐靖州失算了,他办公办到凌晨一点,也没人来敲他的门。
“好样的,有骨气!”将文件一收,齐靖州自个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