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蓝玉抬头看他,见到他那双深邃中透着温柔,也透着渴望的眼睛,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毕竟他们曾有过彻彻底底的一次房事,又怎会不熟悉这种目光。
秦子蔺怕她被自己吓到,便柔声道:“我只是陪你看书。”他将柳蓝玉手里的书翻开了一页,搁回她的手里。
柳蓝玉怔怔的接过,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她看书,他看她,本就心神不宁的她,更是没法投入,却仍是做出看书的姿势,看书的模样。
秦子蔺看着怎么也无法投入到书中内容的她,并没有点破。
如此也是他们一家三口,一种宁静的相处方法。
只是渐渐地久了,他终是忍不住问她:“你喜欢过我吗?”这是自知道与他有过那一次的人是她后,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柳蓝玉的身体僵了下,清晰的听到他清冽温润的声音中透着期待。
她没法一而三再而三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却也没法在现在就与他说这些,只道:“待以后再说吧!”
秦子蔺尽量不逼她,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恍惚中,他不由想到了过去,那个三番两次被他相救,每次见到他总是笑的纯真耀目,又总是傻呵呵的她。
细一想,他隐约发现了什么,一双桃花眼不由笑弯了起来,盛着潋滟的波光,透着最感染人的欢喜。
他不由收紧臂力,更是搂紧了怀中的人。
傍晚红火的夕阳笼罩下,颐明医馆的马车转了个方向驶入南康街,不紧不慢的继续前行着。
解情抱着在她怀里睡过去的阿晨,静静地听着街上的喧闹声,与车轱辘的声音。她轻抚着阿晨娇嫩的脸,垂下的眼帘底下,一片恍惚之色。
直到马车从颐明医馆门口停下,她才回神。
她没忍心将睡得正熟的阿晨叫醒,而是吃力的抱着他移出马车,正是欲下去时,一双宽大的手伸了过来。
“让我抱他吧!”
熟悉的玄色衣裳,熟悉的声音,让解情僵在那里,忘记了动。
秦蒙湛紧盯着她,靠近了些,将阿晨从她怀里接过,转身朝医馆里头走。之后跨进后院,直接将阿晨抱入解情的房间,将阿晨搁在床上,轻轻的给其盖好了被子。
他看着阿晨那张明显瘦了些的脸,顿了下,转身离去。
走进医馆时,他看到解情正在择药材,他过去从她对面坐下,有模有样的学着她将药材挑拣去须,除杂质,搁入旁边的小竹匾里。
她低着头没说话,由着他。
他亦是没有说话。
碧红从后院走进来,见到相处的安安静静的二人,很识趣的又退了回去,打算先去灶房将晚饭给做了。
二人相处无言的将药材择好,解情就去到看诊椅上拿起自己的医书看着,秦蒙湛靠墙坐着,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她。
天色渐黑时,睡醒的阿晨揉着眼睛踏进了医馆,抬眸看到秦蒙湛,他的眼睛一亮,马上跑了过去:“爹!”清脆软嚅的呼唤,透着惊喜。
阿晨扑入秦蒙湛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爹,我好想你。”
秦蒙湛将儿子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摸了摸他的脸,深邃的目光却是落在解情的脸上,他道:“阿晨瘦了。”这么久过去,他终于与她说话了。
解情握着医书的手顿了顿,道:“是我没照顾好他。”
阿晨以为爹是在责备娘,便赶紧道:“是阿晨太想爹了,才会瘦了些的。”实则是因为不安,他虽年纪小,却懂很多事。
但秦蒙湛却是松了口气,只要她能与自己说话就好。
当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仅得不到她的探望,甚至从小皇叔那里得知,她连问都没问过他的事情一次。他的心里自然是难受极了的,就算如此,他也做不到放手,所以一能走动,他便就过来了。
他知道她很倔,所以他想尽力去给她台阶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