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解情的声音很平静,与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宗绫再想问,也知道对方不想说,便当做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问道:“姐姐饿了吗?碧红去做饭了,待会就好。”
解情颔首:“确实饿了。”
宗绫闻言笑了笑,心觉会饿就好,只要不会因为有心事而不吃不喝就好。
解情见宗绫难得是一个人在医馆,便问:“王爷呢?”
宗绫很高兴她还有心思注意到自己的事情,便马上应道:“他入宫了,我早上就来了医馆。”
解情语有笑意:“也就是说,你们分开一整天了,倒是难得。”
很快碧红就端了饭菜上桌,宗绫注意到解情掀开嘴下的面纱低着头,总是只吃饭,不吃菜,便不停的往其碗里夹菜。
解情真的是在走神,全然感觉不到自己吃在嘴里的是宗绫给夹的菜,一直都是碗里有什么,就吃着什么。
渐渐的,宗绫也觉得这平时觉得好吃的饭菜,都食之无味了。
她们沉默着吃了饭,碧红收拾着碗筷,宗绫牵着解情的手,无声的安抚了一会儿,突然道:“姐姐今天是要离开耀都的么?”
解情不想提这事,所以没应。
或许是因为自己几番从秦洬身边逃跑的实例在前头,宗绫总觉得跑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尤其是遇到那种不可能会放手的男人。
她没继续问什么,只道:“我觉得,有矛盾,或是误会,还是摊开来说说比较好。”
她知道解情绝对不会是秦洬嘴里所说的那种人,但也感觉秦蒙湛虽和秦洬一样会神经兮兮,但也并不是无法迎合的人。
爱到深处,只要对方说,自己就一定会去做的。
解情有将宗绫的话听进去,眸色微动了下,终是什么都没说。
宗绫没再多言,无声的继续安抚了一会儿,秦洬就踏入了医馆。秦洬见到垂着眼帘没有感觉到他到来的宗绫,过去当着他人的面抱起她就走。
宗绫吓得惊呼了声,抬起拳头就去捶他的肩头。出了医馆,她透过窗户看着仍旧低着头在出神的解情,她心里也是难过极了。
她想帮忙,可不知该如何帮忙。
秦洬将她放在地上,牵着她朝南走,道:“别插手他们的事情。”
宗绫撇嘴道:“我没想要插手。”最复杂的事情,莫过于感情,两个人的事情,外人插手只会更乱。
他们都是过来人,明白这个道理。
“但我挺讨厌你侄子的。”宗绫难过道,“人是他自己要娶的,再多的恩怨是非倒也罢,却是让自己的妻子受尽磨难,成为那个样子。站在外人的角度,这也未免太难以原谅了些。”
秦洬道:“她是离开后,才成了那个样子。”
“可她为何恨你侄子?”宗绫道,“若真只是你所说的那些,且是个误会的话,她不至于那么恨你侄子,你侄子肯定还做过什么。”
解情看秦蒙湛时的恨意,真是想不发现也难。
知道这丫头怕是会越说越激动,秦洬便没再与她继续说下去,从她面前蹲下身,背着她继续沉默的前行。
脩王府中,秦蒙湛一碗一碗的往嘴里灌着烈酒,想着解情对他的厌恶,对他的恨,想着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他喝着喝着,略显癫狂的笑了起来:“呵呵,活成了那个样子……”他终究是如何也接受不了她承受巨大的苦难,变成那个样子的事。
就这么笑着喝了一会儿酒,杜勋过来禀报:“殿下,解姑娘已入睡。”
“解姑娘?”秦蒙湛喃喃着,“同卸么?卸情?”
杜勋站在旁边,静待吩咐。
后来秦蒙湛道:“再去查查当年皇子妃与橘晶的事,查查她是如何被烧,如何毁容的。”他非得搞清楚她恨他的理由。
“是!”杜勋应下离去。
随着杜勋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