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问惊奕:“绫儿是如何受的如此重的伤,又是谁抓了她?”
惊奕应道:“这事只有王爷与王妃知道。”
老夫人想到自己每次都在迁就着这一对本就不该在一起的年轻人,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转身去到屋里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宗绫,见其状况实在是不适合继续进行大婚,便对坐在床边神色幽幽的盯着宗绫的秦洬道:“王爷何不三思着推迟大婚的时间?左右如今也错过了吉时。”
秦洬不能说话,也没有做任何表示。
其他人面面相觑,真拿不透这个素来脾气古怪的秦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本来在前院带着儿侄们遣散宾客的施德得到惊奕的通知,也是被惊住了,当即就跑到风萍院,问道:“大婚照常进行?这如何进行?”
一直百无聊赖坐在外间桌子旁的施明雀替秦洬与老夫人应道:“是王爷刚才写出来的。喏……”她将搁在桌子上的白底黑字推了过去,“就在这里。”
施德见了也是道:“这未免太过不妥。”
不想这时秦洬却突然一掌拍在自己胸口,鲜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神色淡漠的扫过面露震惊之色的众人。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大家却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告诉众人,他要和宗绫一起带伤大婚,谁敢阻止。
真是一个疯子,当下自然不会有谁还会与他杠,不想赞同也得勉勉强强赞同。否则真怕他还能做出些别的什么。
不多时惊奕带了一对从锦丽庄新买的喜服过来,秦洬拿过男款自己去换上,女眷们着手给躺在床上的宗绫换上那身女款。
大家看着被扶起梳妆,始终闭眼的宗绫,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老夫人坐在一旁,心觉让宗绫去凊王府,或许能更安全。
不由的,她想起之前秦洬在风萍院荔枝中毒的事,也不知是针对谁来的,偏偏圣上那里始终没有结果。
一对重新理了妆容的夫妇走出风萍院,由秦洬横抱着盖了盖头的宗绫来到了喜堂。秦洬暂时将宗绫搁站在地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向施府的长辈敬茶。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惊诧万分,看宗绫那瘫在秦洬怀里的模样,明显还是昏迷着。可就是如此,竟仍旧是继续大婚,还真是世间未见过。碍于秦洬的面子,都强忍着啥话没说,就那么挂着看起来乐呵呵的笑容目送秦洬抱着宗绫上了花轿,彻底离开了施府。
这件事注定会成为耀都所有街头巷尾津津而谈之事。
凊王府那头都知道秦洬已将宗绫带了回来,却不知道宗绫受了伤,更不知道新娘子迎来后会是如此一个情况,看到秦洬抱着不下地的宗绫,直接被送入洞房了,都觉得特别懵。
尤其是与其他人一样过来喝喜酒的秦子蔺,看着已秦洬与宗绫离开的方向冷冷的笑了起来。
这样还能完好无缺的回来,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秦蒙翼问秦蒙棋:“小皇婶怎么都不下地?”
秦蒙棋皱着眉,也是觉得疑惑不已:“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补大婚与正常的大婚不一样吧!”
这时坐在堂中左方的齐云帝低沉的声音响起:“行了,都该入席了。”
齐云帝虽然武功不怎地,但活了几十年,眼力不会差,他看的出来,那丫头分明就没意识。想来也知定然是因为被劫之后的一系列原因而引起的昏迷,之后他那个固执的小皇弟仍旧非得把她接过来。
如今他只希望那丫头能没大事。
皇上发了话,谁敢磨磨蹭蹭,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喜堂,入席吃酒了。
以前凊王府中只有秦洬一个主子,如今也只是加了宗绫这么一个王妃。秦洬并不想用别人府上一样的那套,所以宗绫以后就和他一起住在悠水榭。
悠水榭里外也是布满了红妆,红火喜艳。通红的灯笼映在湖中,一阵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