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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导自演,自然不会乘坐暴露身份的交通工具,也不可能多露脸,所以最有可能还在本地。
而且,他被“绑”的郊区山,仔细想确实有一条路通往这里。
许瞳还真需要清醒一下摸着温暖的水温,隔了几秒意识到什么再站起来,然后问程野:“你有多高?”
“一八六。”男人拿水拍了下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子:“怎么?”
许瞳摸着自己的背,“你推下我试试?”
程野笑了下:“可倒是可以,不过你先离池子远一点儿。”
两人站在安全区,程野知道许瞳想明确什么,二话不说地绕到她身后。
掌心触碰上她的背,脑海却鬼使神差地浮现出门缝中窥来的旖旎。
大概也是在这个位置,仿若有蝴蝶翩跹而起。
“这个位置。”许瞳反手往下,比了个地方:“我记得那人推我是推的这儿。”
程野收敛起那些小心思,身体和掌心往下:“这里?”
“恩。”
身高确实能决定推的位置与力度。
男人转到她面前,比了个高度:“比你高的人都会选择肩部这条线,从上到下好施力。但根据刚才你说的那里看,那个人应该和你差不多。”
“那周竞朗多高?”
“一八四。”
许瞳沉默了。
“虽然这不是很直接的证明,但也可以这么说,其实你也没把凶手和周竞朗划为一体。”
她听见他话里的那个“也”字,忍不住点头:“确实,依据对周竞朗的了解,这起案子的很多细节,他都做不到。”
“排除周竞朗作案的可能性,除去这个细节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凶手推你入水的动机。”
见许瞳有些急迫,程野反而淡定下来。他花了几秒钟在脑海梳理了所有的细枝末节。
“我曾经说过,你可能看见了某些迹象,对他构成了威胁。而之所以想谋害,最大的可能,就是与你正面接触过。如果对方是周竞朗,你不可能没注意。”
“所以,如果整件事不是周竞朗做的,而当初找来的同伙可能目的不只是协助那么简单。所以……周竞朗应该是被囚禁了,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的状况就很危险。”
男人收敛神色,看了下表:“在凶手的剧本里,他活着的唯一作用是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一旦对方发现我们没有对号入座,很可能会杀害周竞朗,激化与周家最大的仇恨。”
许瞳后背发凉:“我让江源去查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飞快拨通江源的电话,奈何好几次对方都在通话中。
隔了一阵江源打过来:“小眼睛,怎么了?我正想跟你说那两人都没有案底,然后这会正在打听承包水电气维修的那一方,查近与周家有接触的人的动向。”
许瞳口中的“别查”二字,被她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晚了。
“怎么了?”直觉应该出了事,江源忙追问:“究竟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
“没什么,多谢。”
许瞳放下电话:“我们没时间了。”
她望向偌大的空旷片区,脑袋转的飞快。
“许瞳,你先淡定下来,仔细回想,这两天里,究竟遇见了谁。”
遇见了谁……遇见了谁……
许瞳按着太阳穴,一边是周竞朗,一边是形形色.色的人,一时间能看清楚很多脸,一时间全部变成了白板。
“我不行。”
她尝试下,摇头,语气明显带着些许的焦急:“为什么不去找周竞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充足的准备永远不是浪费时间。”
程野的声音很稳,也很沉,字字有力地想驱散许瞳心底潜在的焦灼。
“江源的举动或许不会惊动谁,但我们挨着的搜查肯定会惊动对方。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