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等没齐安知跟上来,昭华已下令出发,马鞭轻扬,骏马疾驰而去,踩踏起一片尘土。
昭华心急回京,赶了一夜的路也未曾停歇,第二天上午便到了京城,刚入琼华门就瞧见了安昱带着小厮守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琼华门瞧,昭华忙拉紧了马缰,吩咐侍卫去把安昱叫来。
安昱倒也眼尖,没等侍卫过去,已是带了小厮快步走了过来,张口便道:“小表姨果真今天回来了,母亲一早天没亮就派了我再这守着,就怕和小表姨错了身去,没接到人。”安昱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面望了望,脸色带了几分异色,问道:“世子爷没随表姨回来不成?”说话间眉头紧拧,眼底已有些许不悦。
昭华抿唇一笑:“世子爷在后面呢!我先行了一步,姐姐现下在何处?”
安昱抬手一指,那方向分明是盛家在京中的宅子。
昭华了然一笑,点了点头,瞧安昱因为爱美尚且穿着薄衫,手上一把洒金折扇似摇非摇,不由一笑,道:“赶紧回马车上,这天虽不见冷,可日头也不够暖,没得你在受了风,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昭华很有几分长辈风范的说道,笑吟吟的一副慈爱模样。
安昱嘿嘿一笑,他虽比昭华长了三岁,可也是小辈,显然还是很受用昭华用这种慈爱的态度对待自己,忙钻进了马车,挑着帘子道:“那小表姨先行一步,我跟在后面。”
盛氏把昭华当女儿一样看待,因此才早早打发了小儿子去接人,她则一早就等在了信国公府,不时打发人去瞧,几个来回后已是有些坐不住。
黄妈妈随着盛氏同来,见状不免笑道:“这才上午,世子妃就是连夜赶路也不能这么快到的。”
盛氏轻叹一声,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心中惦记罢了。
“若当初阿秾初进京的时候就把她的婚事订下就好了。”盛氏又是一声长叹,悔之不及,不止是她,就连娘娘也没料到今上会把主意打到阿秾的身上,这份迁怒,简直……简直是……不可理喻。
“您说是这般说,可世子妃进京才多久的时间,哪里来得及相看,真若低嫁了,心疼的不还是您,如今好歹是嫁进了魏王府,身份倒也尊贵。”黄妈妈低声劝说道,这嫁都嫁了,又是御赐的姻缘,总不能和离了事,就算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只怕也得委屈着。
盛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到底是意难平,只想着阿秾那样的品貌,嫁进了魏王府可不是埋没了,若当初她一意孤行一些,先和娘娘把她的婚事订下来,也不至于嫁了那样一个纨绔子弟。
“希望今天别出什么纰漏才好。”盛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这二日太子府闹出的笑话,脑仁子直疼,生怕昭华受可牵连。
黄妈妈虽是下人,可也听说了太子府的事情,可想而之太子府闹出了怎样天大的笑事来。
“要老奴说,瑞康县主实在是太不堪了些。”黄妈妈摇了摇头,可惜了太子殿下那样的人物。
盛氏已是恨极了福康公主和瑞康县主,虽有迁怒,可人都有私心,若不是福康公主求到到了今上那里,阿秾未必不能进太子府,若不是福康公主在今上面前多嘴多舌,今上也未必会给阿秾赐婚,这一桩又一桩的事,她暂且给记着,早晚有一天要一一还回去。
“且瞧着吧!以太子妃那不容人的性子以后太子府有热闹瞧了。”盛氏冷笑连连,想着这两日太子终是未进瑞康县主的房内,心中大感快慰。
“太子殿下怕是恼上了瑞康县主,这闺房之事闹到今上面前,终究是不好看。”黄妈妈知盛氏爱听什么,句句都顺着她的心意说。
盛氏嘴角勾起,带着冷笑:“若能恼上一辈子才好,你瞧瞧,就这般,咱们府里还不是惦记着把人送进太子府去,真真是被富贵迷了眼睛。”
“十一姑娘也是个心比天高的。”黄妈妈似笑非笑,又道了句:“也合该她有这个福气,满府的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