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母亲的变化很大,眼角多了好多皱纹,头发就不像黑色了。
母亲走得很安详看样子竟和睡着了,没有什么两样。
我木讷的走上前来,最后握了一次母亲的手。
那手很凉,我却妄想用我的体温去温暖她。
我有错觉,我觉得母亲没死,她只是操劳过度,累了而已,睡醒了就能睁开眼睛看我了。
一时又觉得这想法很可笑,已逝之人又怎会回来。
那日,我哭的昏天黑地,的双眸肿了一圈。
朝延有规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己出嫁的女子就和娘家失去了关系,就算是父母双方去世,出嫁的女儿也不能出席的,更莫说是守孝了。
回张府后,一回来,我就很想吐。
张予怀却不以为然,觉得我是装病是在哗众取宠,可张母却一脸欣喜,连忙叫来了医者,为我把脉。
那医者不过六旬,却经验丰富,把三根手指放到我的腕处时,就有了喜色,拱手就是吉祥话。
“恭喜老夫人,娘子,喜得贵子”
一言既出,张母看我时的眼神笑意更深了,准确来说,是我的肚子。
反应过来后,连忙回话“医者来一次不容易,快再给他两银子,好生送客”
那医者收了银子,笑着露出了褶子。
“多谢,多谢”
这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他,就连他都展颜几分。
却只有我不悲不喜,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我怀子期间,所有人一改常态都对我恭敬了几分。
一日三餐的吃食,都是府中顶好的。
可我竟一反常态的日渐消瘦。
张母愁的不行,生怕饿着了她还未出世的宝贝孙子。
找了很多法子,才让我又增了几斤肉。
十月,怀胎我生下一女。
我生子那天,他没有来,听说又是朝廷密信,叫走了他。
好在有惊无险,女儿一出生就很健康。
只是张母,听说我生下的是一个女孩,当即挥手走了人,看都没看我们母女二人。
在那之后,张母就直向张予怀房里塞人。
他也一直没有归家,直到沫儿两岁时,那时,我都还可笑的以为他回来是来看我们母女的。
记得那天,他回来时带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生的清秀,同我一样生的一双丹凤眼看谁都笑眯眯的。
她优雅端庄,也难怪他如此喜欢他。
那女子名叫王明玉玉,是王家第四房的庶出女儿。
平日里他亲母不得宠,但王家是大门户,平日里日子过得算不得清苦,但也能混口饭吃,也是算不错的。
王家有好几位姨娘十几个孩子,王明玉排名第五,今年年方二八,正是花一样的年龄。
他一见到,我就亲切地拉着我的手,笑道
“姐姐,你生的真好看”
我这些年日夜操劳,又看孩子,又照顾婆母的,模样,,早已不复当年,早就听出了她口中的讽刺。
“姐姐不会不喜欢我吧”,他嘟着嘴说道。
我牵强一笑,眼眶中出现了了久违的泪水。
“不会”
王明玉视线挪到了齐嬷嬷怀中抱着的孩子,并快步地走了过去。
我心一惊,连忙抢先一步抱走了的沫儿。
她手中落了空,气的不容察觉的瞪了我一眼。
我假装看不见的,把手中的沫儿抱得更紧了一些。
沫儿在我的怀里很乖,趴在我怀里也一动不动。
王明玉撒娇似的,跺了跺脚。
他笑着拢了拢他耳边的发丝,道“她一向如此,你别往心里去”
他得意的眯了眯眼,挑衅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片沧然,在他怀里撒娇的,不应该是我吗?
什么时候变成了?
这样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