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退下去外面打探前头的消息。
前面宾客满座,慕容谐做在上面和几个老人说以前的事。
“那时候丞相真的是少年才俊,那会大郎还在,前途也是光明,如果不是早走的话……”
说起慕容旻,慕容谐抬起眼来,“好了老是说以前的事也没有甚么意思,现在六藏长大了,兄长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这话断掉了面前老者的话头,老者只好顺着慕容谐的话说下去,“丞相说的是。”
慕容定带着杨隐之在这会走来,之前的对话他一点儿都没有听到,“阿叔,这次我带个人给你看。”
慕容谐闻言,眼底里笑意荡漾开来,“怎么是谁?”
“是我的妻舅,就是上回说天象有变,将有寒风,提议火烧敌营的那个抚军司马!”
慕容谐闻言,想起来慕容定口里说的人是谁来,他看了一眼慕容定身后,果然站着一俊秀儿郎,眉眼秀美,和清漪有几分相似。
杨家人天生的好皮囊,一个两个的,长相都不错。如果只是长得好看,那也没什么,但是皮相之下还有一颗善于谋划的心,那就难得了。
“我听说是你看出天将有变,向主将提出火烧敌营。”慕容谐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里躲了几分兴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慕容定向后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发急。来的路上,杨隐之有些紧张,甚至步子都有些迈不稳,人都过来了,要是关键时候掉链子,那简直能气死他。
他眼里都带了几分着急。只见杨隐之站在那里,对慕容谐一拜,姿态落落大方,“年幼的时候,少不更事,在家中书阁里头多看了几本闲书,恰巧有几本是关于观测天象的。”杨隐之顿了顿,继续说道,“没想到还有真用上的一日。”
“你这个本事很好。”慕容谐连连点头,“我听说善于观测天象的人,能从天象之中知道天下大事。你说说看现在天下将来走势会是如何?”慕容谐开口就给杨隐之出了个大难题。
慕容定听得眉头直抖,那两旁的亲戚们也是闭嘴不言。
杨隐之眼里露出些许难色来,慕容谐望见继续道,“怎么?”
“小子只会以天象观测晴雨,而非天下大势。”杨隐之实话实说。
慕容谐一愣,没想到杨隐之竟然这么直白。一愣之下,反而乐了。
“好,不管如何,你这个本事还是不错的。”他说着,仔细想了一下,“你这次有功劳,论功行赏,我也要给你甚么。而且你这人心思……也颇为纯良。”
见多了满嘴之乎者也故作高深的汉人士族,慕容谐觉得眼前的少年,简直就是一头纯白的小羊羔。
杨隐之面上红了红,很快平复下来,双手对他一礼,“多谢丞相。”
“阿叔,这小子算是个人才,若是不用,可惜了。”慕容定在一旁道。他这一句引来了慕容延的轻瞥。
慕容定半点都不把慕容延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看着慕容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