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不用多说,清漪看了一眼,扭过头去,鼻子里头哼了一声,“你赢了也没甚么,赢了也不光彩。”
慕容定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扣住清漪的手腕,“比比我们俩手掌,待会给你算一下就行了……”话语还没说完,就断掉了,他怔怔看着强迫贴在他掌心上的手,方才看着不觉得,可真的放在一起比比,立刻就显现出巨大的反差来。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掌心指腹上有常年握刀持戟留下来的老茧,女子的手生的娇小,比他的几乎小了一半,肌肤洁白细嫩,除了食指和中指有点点薄茧之后,肌肤吹弹可破。
他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掌心里立即传来柔软的触感,握紧了点,才觉得有骨头轻轻的蹭着他。
清漪面色难看起来。原来又是找机会占便宜呢?她眼刀立刻劈在他身上,慕容定过了好会才抬头看到她。那眼刀劈在他脸上,慕容定瑟缩了下,但还是握住她的手没动。清漪轻轻使劲把手往外头抽,结果没抽出来。
“胜之不武。”清漪轻哼了声。
慕容定这才回过神来,他故作遮掩的咳嗽了下,眼神飘向别处,“好吧,的确胜之不武,我算你赢?”
清漪脸扭向一边,她懒得和慕容定说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说不通的混蛋。
慕容定见她不回话,有些悻悻的,捏了她掌心一把,“你和阿娘都说了甚么?”
“之前不是告诉将军了吗?我去给夫人看账目。”清漪任由自己的手被慕容定捏着,慕容定捏捏她五个手指头,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之前就和你说了,阿娘不耐烦管这些事,”慕容定扯了扯嘴角,“阿娘最有兴致的也就是到阿叔那里去。”
清漪有些不自在的躲了躲,自己八卦是一回事,听慕容定亲口提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幸好慕容定也只是提了这么一句,“我听说正月十五,洛阳以前都会有个甚么集会?我看好几个宗室为了这件事忙前忙后的,不知道在干甚么。”慕容定是个外来户,对洛阳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也不打算知道。看着那些个宗室忙前忙后,他也不免生出了好奇心。
清漪把洛阳里正月十五消除宵禁,贵族让家中女伎艺人出去当街献艺的传统说了。慕容定听得两眼发直,“这样也行?”
“如何不行?这么多年,洛阳都这样的。以前每逢正月十五,家里嫡母还让我们出去看呢。”清漪想起往年正月十五出门看胡人表演,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往年那么热闹。
“家里没有这些人吧……”慕容定一听就犯了难,他嫌弃人多口杂,除了自己韩氏清漪还有带进来的亲兵之外,余下来的也只有那些奴仆了。至于什么取乐用的家伎,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当年在晋阳,也没见到阿叔家里有这种人。
“是的,所以我想,这次正月十五,不如花钱请几个胡人在外面摆个架子算了。”清漪轻声道。
慕容定一眼瞥来,“然后让人看我的笑话?”
清漪叹口气,这会的慕容定还真是和个小孩子似得,别人有的他也要有,“家伎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办起来,绝大多数都是从小照着容貌高低从人牙子里买回来,然后让精通歌舞的乐伎教授技艺,没有个七八年根本不成气候。”
家中的乐伎技艺高低往往显现这家的财力高低和底蕴。
这短短几天怎么可能办的起来?清漪直直看着他,眼神里都是告诉他不可能。
慕容定肩膀往下一垮,满心郁闷低头下来把床上散开了的狍子骨头一拢,“我不甘心,别人都有,就我门前光秃秃的,传出去白白叫人看笑话,再说了若是六拔搞起来,我没有,这不让我丢脸嘛!”
清漪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慕容定说的是堂兄,慕容定和慕容延关系恶劣,她都从杨隐之口中得知了。
“那位郎君也不一定能知道洛阳的风俗,将军夫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