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
可就在秦昊觉得整个世界都塌陷的时候,怀中的人儿忽然微微的动了动,眉头也紧紧的蹙了起来。
秦昊整个人就好像呆住了一般,站在原地僵僵的。
“疼……。”直到怀里再次冒出微小的动静,秦昊整个人才反应过来,:“马车!马车!”他声音巨大的朝后面嘶吼了起来。
顾知画她们是唯一坐着马车的,所以听见秦昊的嘶吼声,他们立即就将马车给让了出去。
看着那马车急匆匆的窜了出去,顾知画下意识的握了握齐思元的手,声音低低的道:“希望菀儿没事儿,要不然,秦相那模样着实有些可怕。”
“所以,你也得好好的保护自己。”齐思元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声音带笑的安抚道。
若你也出了事儿,我也会跟秦昊一样,难受的想要死去。
……
御医一口气都不敢喘太急,他把完脉,让女医处理了一下伤口,这才低头朝一直很是暴躁的秦昊道:“相爷,夫人的脖颈处有掐痕,从痕迹上来开,应当是下了极其重的手,至于刀伤,刚刚女医检查过了,一共有五处,两处比较严重,但是……但……”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显然,秦昊对于御医吞吞吐吐的态度很是不耐,而且,他也想尽快的知晓慕菀眼下的身体状况。
“但是,夫人小产了!”
“什么?”
秦昊身子一震,声音很是惊疑的道:“菀儿的身子一直有些寒气,怎么……”
“孩子天数小,加之相爷说的寒气,所以原本就有些不稳,此次又受了这样大的折磨,所以……所以没能保得住……”御医从秦昊那骇人的面色上能看出他心中的疼痛。
“我知道了,包扎好以后,你们全都退下吧。”他的声音,好像一下子沧桑了许多。
而当女医处理完一切,将门给关上后,他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床边,那般清冷如冷月般的人,很是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床边,伸手紧紧的握着慕菀的手。
她的脖子上,那极其严重的掐痕此时就那般直接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伸手轻轻的抚了上去,声音低低的道:“菀儿,淮安说,这是齐思墨掐的?你乖乖的养伤,等你醒来,我便给你报仇,给……给咱们的孩子报仇好不好?”
自从心中认定慕菀以后,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渴望,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可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这样走了,一想到这是他期冀许久的宝宝,一想到这样的结局,他的心就跟碎了一样。
很久之前,他觉得自己的感官便已经退化了,没有哭,没有笑,没有欢喜,只有算计,可今天短短的一天,好像已经尝遍了人生所有的滋味。
……
秦昊在城门斩杀了那么多的侍卫,这件事情自然也会传到齐皇的耳朵里。
齐皇在听见秦昊杀人的时候,愤怒的气焰很是高涨,可当来人回禀了拱洞内侍卫们猎杀慕菀以及慕菀流产的消息时,他整个人都从龙椅上给惊了起来。
“快,快去找太子和老三进宫!”齐皇有些慌了,不知为何,他有种直觉,今天的这件事情,要惹怒秦昊了。
“敬德,你再派人去查,那些侍卫到底是什么来头,倘若是普通的守城侍卫,应当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齐皇现在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始终在御书房里转着圈子,一刻都不肯停下。
敬德也知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立即急匆匆的去办。
……
齐思墨和齐思元赶来的时候,齐皇立即朝两人询问道得知今天的事情没有。
齐思元点了点头:“知画今天上午出城去寻顾知画了,回来恰巧碰见了那一幕,父皇,你是不知道那一幕有多骇人,那血水直接从城门下面的缝隙里给流了出来,慕菀被抱出来的时候啊,一身白衣都成了血色的了!”
齐思元眼角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