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山编着竹篮的手顿了顿,扭头看她:“你这是想激高浣的母亲?”
沈葭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这些还不够,还有个消息没传出来呢。”
“什么消息?”
沈葭得意的眨巴眨巴眼睛,神神秘秘道:“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侯远山笑着走上前,捧着她娇俏可人的脸颊揉了揉,不由道:“我倒觉得你在家里做刺绣有些屈才了,媒人这个差事或许更适合你。”
沈葭拿掉他的手:“媒人说媒全靠那一张嘴儿,而我呢,是靠这里。”她说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看她一脸得意,侯远山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她家娘子倒还很能吹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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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高李氏有些发愁的屋子里踱步,面上的焦灼很是明显。
高老爷子坐在圈椅上吸着旱烟,吐了一口烟雾不耐地道:“你快坐下来吧,转来转去,搞得我头都大了。”
高李氏不满地抱怨:“女婿都要被人给抢走了,你倒是还有心情坐在这里享受。何家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事儿都跟我们对着干。”
“是你自己不打算将浣姐儿嫁给来生了,如今人家提个亲又没碍着你什么事儿,怎么就跟你对着干了?”
高李氏睇了丈夫一样:“你说的好听,好男儿那么多,他家怎么就偏偏瞧上了袁家?还不是因为袁来春是这附近唯一的举人?还以为他们家多清高呢,到了这会儿不仍是想着今后捞点儿好处?”
“那你不是也瞧上好的了,还管人家的事儿做什么?”
“你说我娘家村子里的李贡啊?”高李氏不满的撇撇嘴,“若早知道那李贡是这么一个货色,我也不至于纠结到现在啊?”
昨日她去锦绣阁买东西,结果在里面听人谈论起这个李贡,说他酗酒,且还暴力,他的前妻便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
不管这传言是不是真的,她又不是后娘,怎么可能愿意让浣姐儿去冒那么大的险?
高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若那李贡当真如你所说是这等货色,那我们浣姐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嫁过去的。”
夫妻二人难得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当然不能嫁,浣姐儿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高老爷子吸了口旱烟:“那浣姐儿的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和袁家又没退亲,难不成还便宜了他们何家去?”高李氏说的一脸正经,好似之前打算将袁来生从自己未来女婿的行列中踢出的人不是她一般。
高老爷子觉得自家婆娘有些没羞没臊,却也只叹息一声没说什么,不管怎样,袁来生这个人他还是满意的。老实本分,又是个能吃苦,会过日子的。单凭他一个人供来春和来喜两个弟弟念书便瞧得出来。
他正想着,又听高李氏接着道:“我也仔细想过了,袁来生供出了袁来春这个举人,不管怎样名声总是不错的。再加上他们家的来喜也在念书,据说也是个读书的料,将来不管来春和来喜谁出息了,想必都会记得来生的恩情,咱们浣姐儿若是嫁过去了,那对咱们来说也是不吃亏的。”
高老爷子冷笑一声:“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什么空子都让你给想办法钻了。”
高李氏不满的在高老爷子肩膀上拍了一把,伸手抽掉他嘴里叼着的旱烟:“吸吸吸,就知道吸,家里的事儿什么都不上心。”
高老爷子却也不闹,起了身背着手往着屋外面去了。高李氏气的冲他的背影喊道:“你到哪儿去,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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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的提亲外加李贡脾气暴戾,毒打前妻一事,高李氏很快下定了决心,再回过头来看袁来生倒觉得顺眼了许多。
因为担心中间再生枝节,高家甚至主动将原本是明年三月份的婚期提到了今年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