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归来,他虽满是疲惫,却不知道怎么就兴奋起来,竟然没有了睡意。大概这几天时差乱了,身体信号都跟着混乱。
洗个澡后,明腾穿上家居服,走到对面的小楼。他刚要上楼,恰好看到秦澜从父亲房间出来,“回来了。”
“是。”
明腾点头,“我爸吃过药了吗?”
“吃了。”秦澜把手里攥着的水杯放下,道:“你爸爸吃过药已经睡了,你要想看他,明天再去吧,他这会儿睡得还不错。”
“好的。”
明腾应了声,转身想要离开,但被秦澜叫住,“小腾,你刚才没有回家,听说去了台里,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回去看看。”
“看乔南吗?”
秦澜看到明腾脸颊闪过的那抹不自然,不禁弯起唇,“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她瞥眼夜空中的明月,道:“我们出去说吧。”
话落,秦澜拢住披肩走到庭院中。
明腾跟在她的身后。
“你爸爸对手术,似乎有些抵触。”秦澜抿起唇。
明腾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看得出来。可是医生说,如果不手术,他的心脏可能随时承受不住。”
“我明白。”
秦澜偏过头,目光落在明腾脸颊,“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不愿意手术吗?”
明腾:“……”
“因为你。”秦澜双手环住肩膀,“他不放心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带着明宝,不放心孩子连个妈妈都没有。”
明腾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小腾。”秦澜转过身,语重心长的说道:“夏夏已经离开五年了,你当初不是答应过她,要给九宝找个妈妈,也要给自己找个人吗?”
明腾垂下脸,沉默不语。
“九宝越来越大了,孩子没有妈妈照顾很可怜。”秦澜语气停顿了下,眼底泛起一片暗色,“你也太寂寞了,真的需要有个人陪在你们身边。”
夜晚的星空明亮,秦澜仰头望向那轮明月,道:“你好好想一想。”
须臾,秦澜转身离开。
明腾独自站在门廊前,望着墨黑夜空中那轮皎洁夜色,缓缓抬起右手。他的无名指间,那一抹婚戒的光泽闪亮。
入夜,酒吧内正是寻欢作乐的时候。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推开包厢门,一把拎着个女人进去。
“律哥,就是这女的。”
被推倒在地的女人抬起脸,看到对面沙发里的男人后,立刻紧张的又把脸埋下去。
“抬头我看看。”关律双腿交叠,背靠沙发而坐。他手中夹着一根烟,轻轻吸了口。
那个女人自然不敢抬头,手下人不耐烦的走上前,伸手狠狠掐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把脸抬起来,“妈的!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们律哥说把脸抬起来,你装什么装,小心我刮花你的脸!”
“不要!”女人一把用手捂住脸颊,吓得脸色煞白,“律哥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都是邵小姐安排我做的,都是她教我一步步要怎么做。”
“那天晚上,睡我身边的女人就是你?”关律蜷起手指,弹了弹烟灰,语气听着很平静。
“……是。”女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呵呵。”
关律弯起唇,狭长的桃花眼轻眯,“邵卿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陪我睡觉?”
女人起先不敢说,带她进来的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不说?你知道律哥是什么人吗?”
女人头发一阵钻心的痛,立刻招供,“我说,邵小姐说让我陪律哥一晚,给我二十万。”
“二十万?”关律噗嗤笑出声,渐渐的竟然笑到不能自已,“原来在邵卿心目中,我就值二十万。”
包厢内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女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手下人见关律脸色阴霾,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