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家满是威胁的脸色,云澄一时语塞。
他当然知道,庄家属于驿站,乃是太虚神殿的人,若是真与之撕破脸皮,不仅自己讨不了好,还要牵连到同行的玄霜等人。
便在此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就是要教你做事,你有意见吗?”
正是萧玄天。
庄家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寒声道:“小子,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萧玄天笑了笑,信手一挥。
伴着一道淡淡的金光。
啪!
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扇在庄家的脸上。
这一耳光显然力道不小,庄家整个人像根桩子一样栽倒在地,半边脸直接被扇扁,满脸血污,嗷呜惨叫着,嘴里还不忘叫嚣:“敢对我出手,你死定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有人闹事。”
众多驿站护卫,登时飞快聚集过来。
云澄脸色大变。
连玄霜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安之色。
当着睽睽众目,对太虚神殿的人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偌大战厅中的人群,也惊呆在了当地。
竟敢对驿站的人出手,这是何等嚣张!
萧玄天却是不慌不忙,看着庄家,漠然道:“你的狗嘴里但凡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庄家登时全身一颤,一股无边无际的寒意,从后脊梁骨席卷全身。
对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
嘴里一时竟说不出一个字。
“人家说的没错,你既然有本事接下注码,那就别说赔不起的话。”
“就算暂时赔不起,也得拿出个态度来,哪有这样的?”
“我看他刚才的样子,明显是想赖账……”
周围的人群中,也响起了非议之声。
围观太虚令争夺战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奔着押注而来。
云澄遭遇这样的情况,难免让人感同身受。
而且在场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押错了对象,有的人输了个底朝天,正是怒火汹涌之时。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把矛头指向庄家。
萧玄天从云澄手中拿过押注凭证,随意的挥了挥,才不紧不慢的道:“什么时候能全额赔付,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庄家哪里说的出话来?
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得到顶头上司的授意。
谁知转眼间就倒了霉。
“大家稍安勿躁。”
又一道声音响起,就见第一驿首快步过来,沉声道:“接了押注,就得做好赔付的准备,此事的确是盘口这些人准备不周,有错在先。老夫身为驿首,此事发生在圣令战台,自然也有责任。”
“还是驿首大人公允。”
周围立时响起不少人的附和声。
第一驿首看向云澄,道:“本驿首方才看了一下,云公子这笔注额,的确十分巨大,赔付的功绩值高达十一亿。庄家没能提前准备好,也在情理之中。不如这样可好?给他们一天时间,明日此时,你们再来兑付。本驿首担保,届时若还没有准备好,一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
太虚令争夺战还会举办下去,这是第一驿站最大的摇钱树,庄家的信誉一旦受损,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群情激愤,所以第一驿首立即站出来,安抚人心。
云澄看向萧玄天,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里的事,得他拿主意。
萧玄天还未说话,耳中便响起一道传音:“萧公子,和驿站撕破脸皮,绝不是明智之举。听老夫一句劝,还是见好就收。”
传音的却是送他们来这里的十六驿首。
萧玄天笑了笑,点点头道:“既然驿首大人出面担保,那就等明日,我们再来。”
言罢招了招手,径自离开战厅。
等四人出去时,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