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临时拿书圣图考核不同。
第二轮的书文赋诗,所有参赛者早就做过准备。
为了此刻,其实不知打磨练习了多久。
书文赋诗的难度,实在太大。
因为它必须使用书修已经研习和有所了解,能辨识出的真文。
这足以让太多人望而却步。
对绝大多数书修来说,能辨识出的真文数量,往往只有几十上百个而已。
要拿这么少的真文,去赋诗甚至做文章,难度可想而知。
当然,认得真文,不代表能催动它的力量。还得对已辨识出的真文,反复揣摩和研习,才有可能掌握其真谛。这个比例极低,往往连一成都不到。
就拿裴灵韵来说,她能辨识出的真文数量,已经过千,但真正能够催动真文之力的,至今仍仅有八十一个。
正因如此,每当文华书会到了这一步,总会出现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奇句”。
“众所周知,书文赋诗难度不小。”
参商院主道:“所以本院主想提醒诸位,若无合适之作,现在便可退场。”
这份善意的提醒,并没有得到太多回应。
大几千人中,虽然大部分人面露犹豫,但最终只有寥寥十几人离开场中。
大家的想法都相同:都到了第二轮,无论如何都得试试。
万一文殊鼓响了呢?
至于丢脸……
反正丢脸的人一定很多,怕什么?
参商院主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以一百人为一组,准备比试!”
文殊鼓玄妙绝伦,能同时捕捉到十道不同的才气,让一百人测试,绰绰有余。
很快,第一队的一百人,来到文殊鼓四周站定。
排名最高的,是在第一轮中位列第四十二位,当场写出八个真文的白修。
而绝大多数人,都不曾参悟出三个以上的真文,没有排名。
参商院主一声令下,他们纷纷拿出毛笔,凌空书写,周身墨光大作。
局面很快就变得古怪起来。
只见才子们书写的诗文,五花八门,内容古怪,如同儿戏。
有人写:我从山上来,要往北边去。
有人写:山上一棵树,又大又粗好厉害。
更有人写:妹妹你别走,我们做朋友……
即使是这,都让创作的才子们花了吃奶的力气,一个个脸色通红,竭尽全力的催动着漂浮在当空的真文,想让它们距离文殊鼓再近一些。
但文殊鼓向来绝情。
你有才气,才能得到它的认可。
反之,文殊鼓会让你滚一边去。
才子们距离文殊鼓的距离,都在三丈左右。
他们催动的真文,绝大多数只前进了三尺,便遇到无形的阻力,再也难以动弹。
甚至有人刚刚催动,就像受到大力冲击,真文被毫不客气的反弹回来,于是才气轰在身上,蹬蹬蹬连连后退,就差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些人无奈,只得臊红着脸,赶紧退下场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
“还妹妹你别走,这是把舔狗本色发挥到书道修炼中啊。”
“文华书会最好玩的一幕,正式开始了……”
广场四周的人群,发出无数奚落的笑声。
这其实也不能太怪他们。
认得的真文就那么几个,要从绝对有限的资源中鼓捣出文章诗句,简直难比登天。
转眼之间,一百人就只剩三人。
紧接着,另外两人催动的真文,仍然无法靠近文殊鼓两丈之内,败下阵来。
只剩下白修,周身墨光大作,白芒涌动,脸色狰狞的催动着他的作品。
他写的是一首短诗。
林间草木长,流水清波浪。欲问心头客,何时回故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修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