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门阀后花园。
小亭之内。
司马庆和太史慈这对难兄难弟,已经枯坐了快一个时辰。
两人都是脸色难看,目光闪烁,不时有森然杀机汹涌。
司马庆咬牙切齿的道:“太史兄,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难道就这么忍了不成?”
太史慈长叹道:“今日之奇耻大辱,老夫毕生从未有过,心胆如遭火焚,恨不得将那贼子碎尸万段!但此人实力如此强横,身份又那么特殊,根本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对付!”
“不错。”
司马庆恨声道:“无论倾门阀之力,抑或寻杀手暗刺,都不可取。”
太史慈叹道:“为之奈何?”
司马庆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史慈,寒声道:“你我相识近两千年,从未红过脸,我叫你一声慈弟,也不为过。我只想问你一句,在对付玄风子这件事上,你究竟是随口说说,还是真有此意?”
太史慈沉声道:“今日之事,庆兄全程目睹。玄风子恨我之深,远胜于庆兄。当年我杀了骆云和太史烈,他如今来讨命了。他若不死,死的人一定是我!只要有对付他的法子,老夫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他看的十分清楚。
即便自己掉头讨好骆仙兰,兴许能保住性命,但太史门阀之主,乃至这一身修为,都将付之东流。
这和杀了他,并无两样。
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好!有慈弟这句话,我放心!”
司马庆寒声道:“我已想到对付玄风子的法子!”
双子星惨死,又遭到这般羞辱,更扬言要取满门之财,他对萧玄天的恨意,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太史慈眼睛一亮,急声道:“庆兄快说!”
“慈弟可还记得,十七年前,我救下那个画宗才子吗?”司马庆道。
太史慈目光一转,道:“庆兄说的是,画宗才子墨青衫?”
“正是!”
司马庆道:“四年前,墨青衫离开王都时,曾亲口许诺我,救命之恩,来日必报。这四年间,我与他常有书信往来,并没有断了联系。他如今在西极道域府内,做了诸位王子、公主的老师,深受西极圣王之器重。我立即传讯于他,到你寿宴之时,他必会赶来!”
太史慈已是目光大亮。
画宗才子墨青衫,十年来安西疆域最有名望的青年俊杰之一,他的一支笔,能画出天地万物,衍化奇妙法阵,甚至能令所画之物,变成真实,妙不可言。
此人乃是古宗门画宗传人,传闻已尽得真传。
十七年前,墨青衫在修炼一副上古神图时走火入魔,被恰好碰到的司马庆所救,带回府中,尽力救治,直到四年前,画宗才子的实力才恢复如初。
而墨青衫最有名气的,便是他数年之前,将十位绝色佳人画在《安西十美图》上,自此确立疆域十大美人的标杆。
“我印象中,墨青衫的修为似乎只有次大士……”
太史慈又沉吟道:“不过能得西极道域府的支持,他的修为高下,倒不打紧。”
“不,你错了!”
司马庆冷声道:“这四年来,墨青衫修为突飞猛进,已然臻至巅峰大士!再加上西极道域府的助力,就算玄风子本领再强十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太史慈彻底大喜过望。
司马庆双目中恨意翻滚,狞声道:“我不仅要杀玄风子,还要让他受尽羞辱!”
“庆兄还有什么妙计?”太史慈急切道。
“妙计不敢当,而且需要慈弟首肯。”司马庆道。
“我?”
太史慈微微一诧,道:“你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庆兄但说无妨!”
司马庆狞笑道:“骆仙兰那贱人,生是我司马氏的人,死了也得是我司马氏的鬼!长治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