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没听阿曦说过。”苏冰道,“不过,阿曦与纪公子情分可好了,以前纪公子在帝都,每年都会着人送东西回来给阿曦。阿曦还说,纪公子因生得好,帝都人都夸他是玉树呢。”
玉树不玉树的,不就生得略好些么!苏二郎十分讨厌纪珍围在江家妹妹身边那一幅狗皮膏药似的揭都揭不下来好像与江家妹妹如何亲近的模样。
苏二郎倒不是对阿曦有什么儿女之情,他今年不过十五岁,只是因他们两家本就亲近,苏二郎与阿晔交情就好,他略长阿晔两岁,阿曦与苏冰很好,有时还会在苏家住下,苏冰也在江家住过。故而,苏二郎也会看顾阿曦一些。当然,随着年纪渐长,苏二郎也不是瞎子,阿曦生得那般美貌,哪怕小两岁,苏二郎也很愿意照顾她的。今天突然来了个纪珍,人前人后的守在阿曦身边,苏二郎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好吧,纪珍与苏二郎就这么相看两相厌了。
因有劲敌在侧,纪珍琢磨着,要表白就得快啊,不然,怕这姓苏的要挖自己墙角。
但,纪珍越是着急,越是一时没有合适的机会。
而且,阿曦妹妹你怎么不问哥哥意中人的事啦!
大冷的天儿,纪珍硬是急的上火,嘴角起了一溜儿燎泡。
倒是阿曦,因天冷,给朝云祖父做了袜子要送去。纪珍也跟着一道去了,还说,“这回我沾妹妹的光,上回我去请安,没能见着祖父。”他也改口叫祖父了。
阿曦笑道,“祖父现在上了年纪,时常在家看书,或是与大儒爷爷下棋聊天,鲜少见人了。你不与我说,你要与我说,上回我就同你一道去了。”
纪珍微微一笑,扶了阿曦上车,俩人同乘一车,去了朝云师傅的庄园。
朝云师傅见着纪珍仍是淡淡的,略说几句话就叫他自去消谴,朝云师傅与阿曦说话,看了阿曦送的袜子,笑道,“这绣花已是不错了。”
阿曦道,“那是,外祖母说我比我娘小时候绣的花要好。”
朝云师傅哈哈一笑,就要把两双袜子收起来,阿曦忙道,“祖父一双,大儒爷爷一双。绣梅花的是祖父的,绣兰花的是大儒爷爷的。”
朝云师傅郁闷的,罗大儒呵呵直乐,一幅欣慰模样,拈着胡须道,“还是咱们阿曦啊,处处想着大儒爷爷。”
阿曦笑道,“赶明儿我多做几双,现在还不是很冷,这是薄棉袜,待天冷了,我织羊毛袜来穿,那才暖和呢。”
与两位祖父级的人物说会儿袜子的事,阿曦悄与朝云祖父道,“祖父,我有事同你说。”
这回轮到罗大儒郁闷了,小姑娘的秘密明显不打算说与他知晓,朝云师傅笑道,“你就先去歇歇吧,阿曦只说与我一人知道。”
罗大儒一面起身道,“阿曦,要是这人没什么好主意,只管来寻大儒爷爷,我智慧胜他百倍。”
“你小心着些吧,大冷的天,别把屋顶吹翻了才好。”
俩人又斗几句嘴,罗大儒方带着闻道等人退场了。阿曦这才神秘兮兮的与朝云祖父道,“祖父,阿珍哥好像喜欢我?”
朝云师傅:……
好吧,阿曦毕竟年纪小,朝云师傅还以为她早就知道那纪家小子的心思呢。
朝云师傅先是沉默片刻,方一本正经的问,“这话从何说起?”
阿曦道,“阿珍哥亲自与我说的,他中意的是青梅竹马的姑娘,还说那姑娘十三,小时候就在一处,两家父母也是愿意的。你说,这除了我还有谁啊?”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啥都没说,装成听不懂的样子。你说,这多吓人哪,以前我都当他是小舅一样的,这次一见面,他先降成哥哥辈,接着就是跟我说中意我的话。唉哟,这可怎么办哪?”
“这有什么难办的?喜欢你就点头,不喜欢就摇头,以后另找一个?”
阿曦罕见的有些害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