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晔道,“我这是实话。”见他妹要跑过来,连忙道,“不说啦不说啦。”
阿曦晃晃小拳头,接过自己的小盘子,先捏一片给纪珍舅舅尝尝,纪珍舅舅咬一小口,说,“妹妹也吃。”阿曦就把剩下的吃掉了。
小孩子们一人不过三五片,重阳年龄大些,也就半盘的量。余幸道,“不知道孩子们这么喜欢,要是知道,该多烤几只。”
何子衿笑,“不能叫他们吃太多,连带炸鸡,今天是阿珍生日,随便他们吃多少,以前也都是有数的。再好吃的东西,过量也就不美。”
余幸大家出身,亦是讲究饮食有度,点头道,“是这个理。”
余幸虽是个臭讲究,但来了沙河县也不至于还飘在半空不接地气,准备阿珍的生辰宴,她还让自己的厨娘过去帮忙了。哪怕余幸是看在阿珍的面子上,能有这番眼力劲儿,何子衿也比较熨帖,何老娘私下也说,“到是也知道个大面儿。”
余幸现在岂止是知道个大面儿,对大姑姐简直好得了不得,完全是芥蒂全消的模样,就是大姑姐铺子里研究新的胭脂水粉,她也跟着提了不少意见。甭看余幸是个作人,朝云师傅对余氏家族也仅止于“可称得上世族,但如今也只能算二流家族。”,但相对于何子衿江赢这些草根出身的,对于时下的胭脂水粉的确是别有一番见解的。这种,大约就是自小到大的熏陶吧,用余幸的话说,“我家传下来的胭脂方就有四十六种,香方更多,足有五十种。”就是余幸自己,她自小没用过外头的胭脂水粉,都是自己配的。
余幸生在这样的家族,自不会打听大姑姐这些方子的配法,这都是机密,她只是将自己对胭脂水粉的一些心得提出来,段太太都说,“大奶奶真不愧大家族出身,就是比我们有见识。”
余幸笑,“这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怎么没用,这粉按大奶奶说的合了花露来蒸,果然再添一层甜香,配了成套的胭脂卖最好不过了。”段太太心里都觉着,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奶奶虽傲气些,见识果然也是有的。
因着余幸帮着改进了水粉方子,何子衿看她颇是顺眼,更让何子衿意外的是,余幸还提供了两个香方,余幸道,“这个方子是我自己配出来的,并不是族里的方子,大姐姐知道就行了,不要传到外头去。”
何子衿道,“方子我不能白收,给你算提成。”
余幸不大乐,“咱们什么关系,大姐姐这般说,就见外了。”自从知道大姑姐同纪夫人江氏与江赢关系莫逆后,余幸就决心要同大姑姐搞好关系了。
何子衿笑,“生意是生意,亲戚是亲戚,亲兄弟还得明算账,生意上的事,你听我的。”
大姑姐非要如此,余幸也只有随她了,私下还同丈夫说,“姐姐也太见外了。”
阿冽很高兴媳妇跟家里人亲近,笑道,“姐姐给你就收着,方子不同别的,以前族里有个伯娘想做咱家的酱菜生意,也是跟咱娘买的方子。一码归一码。就是三姐姐的烤鸭铺子,里头也有姐姐用方子入的股,这些事分清楚了,亲戚更亲。”
余幸便不说什么了。
日子缓慢平顺的滑过,刚过阿珍生辰没几天,这八月还没到呢,就收到姚节托人送来的两车皮货两车风鸡风车风鹿给送了来,以及给好兄弟阿冽的书信。阿冽还说呢,“咱们家又不缺皮子。”心里觉着兄弟真是惦记自己啊,结果,打开信一看,真是自作多情了,皮子和山货都不是给他的。那啥,是给他姐和江赢江姑娘的。
阿冽心下骂一句见色忘友,心里也很同情他这个兄弟啦,比他还长两岁呢,至今没娶上媳妇。
阿冽看过信就将皮子给他姐和江姑娘送去了,何子衿都说,“阿节这孩子,如何送这么多皮子过来,咱家有呢。”
阿冽忙道,“姐你不晓得,我听阿节说过,北靖关那地方,山林多,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