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疑了。
余太太指着何子衿道,“那绿菊,就是你这位姐姐种出来的。”
余姑娘顿时惊诧至极,直问何子衿,“姐姐竟是那位极有名气的菊仙姑娘?”
何子衿谦逊道,“就是摆弄些花草罢了,也是机缘巧合。”
余姑娘连忙道,“姐姐不晓得,自从姐姐不再种那绿菊了,内务府花匠不大会管理,那花儿竟渐渐枯死了。我无福得见,不过也听说是极难得极难得的珍品。”
何子衿道,“我与那花儿的缘分也浅。”
余姑娘问,“姐姐如何不再种了?”
何子衿笑,“自古至今,凡世间名品,不拘花木,如绝世神兵,如罕见异宝,皆要讲究机缘的。就是现在再叫我种,我也种不出了。那花儿,只得三年罢了。”
何子衿说的神神叨叨的,余姑娘到底年少,给何子衿神叨的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因着何子衿菊仙姑娘的身份,余姑娘待她亲近不少,还同何子衿请教了不少花草养植方面的事,何子衿皆说的头头是道,余姑娘再三赞道,“姐姐真不愧是种出绿菊那般仙品的人物,于这上头,常人所不及。”
何子衿笑,“只是一些小诀窍罢了。”
余姑娘又说起帝都城如何对绿菊的追捧来,余姑娘的父亲在帝都不算高官,主要是,余姑娘的父亲还年轻,不过,余家是谢家正经姻亲,余太太与谢皇后关系很不错。听余姑娘话里,她倒也时常能去宫里请安,故而,余家与帝都高门显第结交不少,余姑娘说起些帝都高门也是如数家珍。这上头,沈氏就不行了,听着什么侯什么公的,沈氏就有些懵。何子衿也不大知道,不过,母女二人装还是会装一下的,都含笑听着,余姑娘道,“阿薛极是喜欢姐姐种的这绿菊,可惜姐姐现在在北昌府,不然,我做东,咱们正可聚一聚。”
何子衿笑道,“待缘分到了,自然能见到。”
余姑娘又问,“姐姐现在在北昌府还种花么?”
何子衿笑,“我在家里种些花草做盆景用。”
“姐姐这样的本领,只种些寻常花草,岂不可惜?”
何子衿笑,“奇珍异卉太难打理,倒是寻常花草,泼辣着生长,既可赏景,亦可做胭脂,做吃食,用处颇多。”
“姐姐还喜欢吃花啊?”
“花卉自早就有入药入食的记载,最有名的就是秋天的菊花锅子,菊花宴。但其实,许多花都能入食,如玫瑰如茉莉如桃花梨花苹果花,春天桃花可做羹,梨花可做酒,苹果花可泡茶,都是极好的。如玫瑰茉莉,既可为茶为大雅,摘了未开的花苞炒鸡蛋,虽有些俗,可炒起来既有花香又有鸡蛋的香味儿,二者交融,味道极好。再有如萱草,鲜花苞时可用,待得晒干更可长久保存。”这些事,何子衿皆是信手拈来。
余姑娘道,“姐姐莫不是花神投的胎。”
何子衿笑道,“不过是一些小道。”
余姑娘道,“我早不认识姐姐,我要是早认识姐姐,定邀姐姐入我们的诗社。”
何子衿连连摆手道,“我可不会做诗,没那天分。”
“姐姐这样的雅人,入我们社,便不做诗也是好的。”
何子衿同余姑娘聊的投机,余太太同沈氏不由相视而笑。待得自余家辞了出来,沈氏在车上就同闺女道,“你看,余姑娘如何?”
何子衿道,“挺好的,只要余家是真心结亲,给阿冽定下来也好。只是我看余姑娘话里话外惦记着帝都,她又自小在帝都长大,咱家在北昌府做官,一时怕是回不了帝都,就不知她愿不愿意留在北昌府了。”
沈氏不解道,“帝都虽好,可就是她在帝都嫁人,难不成就能留在帝都了?这么多官员,能留在帝都为官的有几个?如余太太,还不是随着余巡抚天南海北的走,要说出身,余太太当年出身不比余姑娘好啊。你看余太太这样贵重之人,在北昌府不也住的好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