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去河边儿钓鱼滑冰,如今不好坐车的。在咱们沙河县,冬天下雪都是坐爬犁或是雪橇。”
何子衿问,“家里有雪橇不?”
四喜道,“老爷先时让小的置下了几套,说是怕是老太太、太太出门要用。”
何老娘一乐,“阿念想的周全。”
何子衿也是一笑,让四喜预备雪橇去了。
何子衿他们刚一出县城大门就觉着,四喜说的太对的,这雪橇预备的太好了。人家没人乘马车的啊,大家都是坐雪橇,果然,一出门这路就走不来了。城内的道有阿念组织百姓们清扫,城外谁管啊,亏得路两旁有树木,不然,如此苍茫大地,人们简直是连哪里是路,哪里是田都分不清好不好。
何子衿何老娘余嬷嬷都是平生第一次坐雪橇,三人裹着大毛衣裳,戴着狐皮帽子,围着大毛的围巾脖套,十几只大狗拉着雪橇呼啦啦的在冰雪地上飞驰,何子衿高兴的,扯着嗓子问何老娘,“祖母,威风不?”
何老娘哈哈大笑。
余嬷嬷也很是喜悦。
一路直跑了半个时辰才到了沙河边儿,何子衿她们来得晚了,朝云师傅一行来得早,闻道已带人将河面清理出了一块,正在那儿钻冰洞准备钓鱼呢。兴哥儿带着阿晔阿曦在一边儿跑跑停停的打雪仗玩乐,朝云师傅已坐在新支起的狼皮大帐子里,守着红泥小火炉,悠悠然的烹一壶好茶。
何子衿高兴地过去打招呼,“师傅,你们也来啦。”
这话假的,朝云师傅根本不接,笑道,“我以为你是跟着我们来的呢。”
何子衿道,“这么说也没差,师傅你出来冰钓,怎么也不叫我啊。我一听说你们要来,可不就跟着来了。”
朝云师傅请何老娘进帐子坐,何老娘过去,先搓一搓手,守着炭炉烤火,笑道,“这帐子搭的好,还真暖和。”
朝云师傅笑,“一会儿钓了鱼,咱们就近吃,这才鲜哪。”
何老娘赞,“这主意好!”她老人家是个闲不住了,烤了会儿火,就去看冰洞钻的如何了。
何子衿跟朝云师傅打听,“师傅,怎么罗大儒没来啊?”不是听说罗大儒没来衙门么。
朝云师傅露出不以为意的模样,“他那人,如何懂得冰钓之美。”当然,朝云师傅是不会说他要来冰钓,结果被罗大儒嘲笑的事的,罗大儒的话是,“我都冰钓几十年了,无趣的很,也就你喜欢,你去吧,我不去。”把朝云师傅气的,决心再不邀请罗大儒出来玩儿了。
何子衿也觉着冰钓有趣,这冰钓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北昌气侯严寒,一入秋,基本上河水就开始结冰,鱼在水下能呼吸的痒气就少,在冰上钻出窟窿,鱼儿们都跑过来呼吸,钓鱼自然好钓。何子衿与朝云师傅打过招呼,也去看着凿冰洞,待冰洞凿出来,何子衿先试一试,唉哟,这鱼真的不要太好钓,何老娘旁观的都觉眼馋,尤其看何子衿左一条右一条的钓,何老娘急切的想一试身手啊,她老人家道,“来,让我钓一钓,让我钓一钓,先时我也是咱们县里有名的钓鱼好手啊。”
何子衿只得意犹未尽的将钓竿交给何老娘,还说,“祖母,你钓一会儿就还我啊。”
“知道,知道了。”何老娘占了钓鱼的位子,兴哥儿与阿晔阿曦在一畔眼巴巴守着,每逢何老娘钓一条上来,三个小的就大声的给祖母或是曾外祖母加油叫好,把何老娘喜的了不得。
来河上冰钓的人不少,不过,大家都是一人一个地方,尤其朝云师傅这里阵仗大,光帐子就有三个,人家看他这排场,都不大敢过来。一时,待来得人多了,鱼也就不很好钓了。好在,他们来的早,鱼钓的多,而且,多是一两尺的大鱼,都极肥厚。有侍从将鱼拎去,刮鳞去骨,或炖或剁或烤或烧,待得中午,就收拾出齐齐整整的一桌全鱼宴来。
其间,还有几样是何子衿的手艺。
朝云师傅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