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念忙道,“我自己去就成了,姑姑,我跟山长也熟的。还有,我自己准备礼物吧。”虽然他自小就在丈人家长大,但也不能请媒人都让丈母娘给备礼啊。
阿念这要做女婿了,沈氏的态度比以往亲切的多,笑,“瞎客套什么,你要花银子在外头买些东西,非但费钱,也不如咱自家的实惠。”
“是啊,以后有的是用银子的地方。”何老娘想的是,反正阿念的身家早就是她家丫头片子攥着的,阿念这孩子实在,咱得替他省钱呢。
阿念也就应了,又去隔间儿跟子衿姐姐说去。
待一时,俊哥儿小手里抓着俩霜糖红果过来给祖母吃,何老娘接了,问,“乖孙,哪儿来的?”
俊哥儿嘴里也含着一颗,含含糊糊,“姐……大姐姐……给的。”
何老娘一寻思就知道,悄与沈氏道,“白给阿念省钱了,看阿念,买来红果,只给丫头片子吃。”
沈氏笑,“您老人家不是嫌酸么。”
“没人给买,不嫌酸也吃不上啊。”何老娘往嘴巴里塞一个,把另一个递给儿媳妇,道,“你尝尝,唉哟,这肯定是李家干果铺子的糖霜红果,煮过之后,去了果核儿,里外都裹了霜糖,酸甜酸甜的,不错不错。就是贵啊,比寻常的糖霜红果贵一倍哪。唉哟,阿念这孩子,可真不会过日子,现在就大手大脚的。”一面絮叨着,何老娘使唤俊哥儿,“再去要些来吃。”
俊哥儿这年岁,就爱做些跑腿的事儿,立刻颠颠儿的去了,一会儿就颠颠儿的抱着纸包过来,何老娘赞,“不愧我家乖孙,真能干!”
俊哥儿仰着小脸儿道,“姐姐说,说祖母拿果子换。”
何老娘又拿个霜糖红果来吃,道,“美得她,还要跟她换,哼!来,给我家乖孙吃一个!”给俊哥儿嘴里也塞了个霜糖红果,俊哥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跟他姐学话,斜愣着眼学得惟妙惟肖,“美得她,还要跟她换,哼!”就是带着股子奶声奶气,把何子衿跟阿念笑翻了。
何老娘在自己屋嘀咕,“说啥呢,就这么傻乐。”
沈氏一笑。
何恭对她闺女跟阿念提前订亲的事没什么意见,何恭道,“下晌我去忻大哥家走了一趟,忻大哥说过几天他去州府,你备些东西,我搭忻大哥的车去州府看一看孙大人。”
“哦,孙御史?”他弟弟的同僚,孙御史在州府,以前打发家下人来过何家的。何家住县城,不大往州府去,平常过年过节的,何家便托何忻帮着送节礼去,也并没什么什么贵重东西,多是家常吃食,山里土物啥的。孙御史也不是什么有钱的官儿,回礼一样简单。沈氏问,“干啥去?”
何恭道,“咱家里快些定下亲事,可外头也不能松懈了,在县里打听不出啥,我想着,孙御史是帝都来的,我去寻孙御史打听一二,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赵家这不停的作妖,何恭再好脾气也不能容人主意打到自家闺女头上的。
沈氏对赵家也很来火,想了想道,“让阿山随你一道去,再带上小福子,人多有个照应。”
“成。”
阿念第二天就去了胡家,给胡家老太太请了安,送上东西,胡老太太笑,“来就来吧,还带这些东西做甚,见外了。”
“不是见外,是我有事想拜托山长呢。”
胡老太太笑眯眯的瞧着阿念,阿念是书院第一个秀才,还这么小小的年纪小秀才,少青中老年妇女都看他顺眼,胡老太太笑着打听,“啥事儿啊,你们山长去书院了。”阿念不是外人,既说有事,胡老太太就多问一句,也是想帮他的意思。
阿念笑,“是我跟子衿姐姐的亲事,打算下个月定下来,我想着,请山长做个媒人保山。”
胡老太太闻言十分欢喜,“这可是大喜事,定得是哪天?”
“下月二十二。”
胡二太太都说三姑娘,“先前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