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间晚了,就说第二日叫我拜师。谁晓得,当晚我爹就找了去,可把我一顿揍!拜师的事儿也黄了!”
何涵一面吃烧烤一面说自己的历险记,何洛问何子衿,“女先生都教你什么啊?”
何子衿道,“女诫女德之类的。还有学一学乐谱、围棋、针线,见长辈的规矩什么的。”
何洛点头,“那还是应该去学一学的。”女孩子家,这些东西是要懂。
何洛问,“与你一道上课的都有谁?”
何子衿说了陈家三妞,何洛又问年纪多大,有没有人欺负何子衿,何子衿道,“没人欺负我,就是不如听你讲课有意思。”她在何洛家学习多自在啊,因她年纪小,生得也讨喜,何洛等人也大些,都知道照顾她。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先给她吃,何子衿很是享受这种“小公主”的待遇啊!哪似在陈家,这个要留意,那个要留心,连她超群的智商,也要隐藏一二啦!
何洛笑,“我可不懂女诫女德。”又哄她,“你好生学着,等有空我带你去芙蓉潭玩儿。”
“现在芙蓉潭也没荷花了,有什么好玩儿的。”芙蓉潭是碧水县除芙蓉寺以外的唯二景点之一,听名字也知道芙蓉寺就建在芙蓉潭的旁边,离的很近。
何洛笑,“真是个笨的,难道芙蓉潭只有荷花可看?等你下回休息,我带你去走走,秋天也有好景致啊。再冷一些,芙蓉寺的梅花就开了,就是芙蓉潭旁边儿也有很多梅树。”
“那好吧。”何子衿勉强应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虽然宅得住,也喜欢偶尔出去玩儿。
何子衿问,“何沧怎么没来,我也请他了。”何沧也是何洛的同窗来着,曾在何洛那里一道做功课,后来就渐渐见得少了。
“别理他。这小子不知怎地,道学得不行,嫌你是丫头请客,还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才五岁,又不是七岁。再说,我们是族兄妹,又不是外人。”何洛很是看不上何沧的死脑筋,道,“还念书呢,脑子都念坏了。”
何子衿笑,“原也是看在洛哥哥面子上请他的。”像何子衿说的,这年头念书的人本就少,何氏族中也不过七八人,与何洛同龄一道念书上补习班的也就四五个而已。
相处日久了,小孩子也有自己情分,又是同族,大家住的也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故此,何子衿请吃饭,家长们也都没拦着,都还小呢。倒是何沧这样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何沧不来,何子衿也不去理他。
大家在何子衿这里吃得尽兴,只是一样,何涵与何子衿提议,“子衿妹妹,就是肉少些!下回多弄些肉!”何涵与何洛同龄,何洛就不矮,但何涵的个子称得上威猛了,也胖许多。其母深为儿子身材发愁,偏生何涵最喜吃肉,无肉不欢型。
何子衿道,“下回把你身上的肥肉割了拿来烤。”这年头,肉是很贵的,何家也不见得天天能吃得上肉。像何子衿请客,不可能肉管够的,能弄到这许多肉,已是家里宠她了。
大家说笑一回,临走前,何子衿还一人送了一盆花。
何涵回家跟他娘说,“子衿妹妹还操持的似模似样的。”拿了花摆他娘屋里。其母王氏问,“去这半日,都吃的什么?”
何涵摸摸肚皮,一脸满足,“我们烤肉吃了,有兔子肉、羊肉、猪肉,还有许多菜,汤是鱼圆汤,撑的我哟~子衿妹妹向来大方,她请客都吃的好。”
王氏道,“我说叫你带你妹一道去,你就不带,害你妹哭了一场。”她家家境比起何恭家来要略差一些,但既能供起儿子念书,也是还不错的人家。只是,听到何子衿的席面儿这般丰盛,王氏深悔没叫闺女跟着一道去吃。反正都是小孩子,又是邻居,不请自到啥的也无妨的。
何涵坐椅中,懒洋洋道,“阿培跟子衿关系一点儿不好,带她去做什么啊!吵架啊!”何培培是何涵的妹妹,与何子衿一个年岁,由于何培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