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极终于重获自由,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奈何身上软组织不同程度受伤,左手手臂和右腿膝盖还被硬生生踢打脱臼了。
他没有惨叫出声,但表情痛苦,看上去惨烈无比。
然而那两名狗腿子却不肯就此罢休,依旧疯了一般的对着他狂踢猛打。
剑无极终于承受不住,疼得闷哼了一声,喉头瞬间有腥甜气味上涌,猛地吐出一口血雾。
“行了行了,别打了!这老东西爷留着还有用,可别真给打死了!”张晟总算开口叫停了。
“是!爷!”
“知道了,爷!”
两名狗腿子听从吩咐停了手,躬身退到一旁待命。
剑无极面色惨白,剧烈喘息好一会儿,这才咬着牙以右手撑地,无比艰难地勉强坐起身。
只见他须发染血,灰头土脸,花白的发丝散乱,活像顶了个鸡窝头,左臂无力下垂,右腿曲折角度诡异,明显也有问题……
就他目前这副惨状,已经不是区区狼狈二字就能够形容得了的了。
“切,骨头还挺硬!”
张晟嗤笑一声,双手环胸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吴大爷’的右腿:“老东西!知道爷为什么要把你抓到这儿来吗?”
“不、不知……”剑无极牙齿打颤,说话磕磕巴巴,瑟缩着脖子直发抖,像是被吓坏了。
“待会儿呢……爷会问你几个问题,你若老实回答,爷就饶你一条老命!”
张晟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即龇了龇牙,露出一抹嗜血的狞笑:“你若不老实,爷保证,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不不不……”剑无极身体抖如筛糠,神情惊恐地拼命摇头:“老朽断然不敢……张公子饶命……老朽不想死……老朽保证……有问必答……一定老实……”
“很好!”
没用的老怂货,三言两语就被吓趴了。
张晟冷笑一声,问:“爷问你,剑无极的伤势如何了?”
剑无极嘴唇发抖浑身都在冒冷汗,花白的胡子也跟着牙齿打冷颤,苦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道:“首、首席大人……受、受伤极重,听、听那位姓、姓柳的仙医大人说,没、没个十天半、半个月,怕、怕是下、下不来床……”
“是吗?他当真伤得这般重?”
张晟手指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若有所思地皱眉追问:“那他院子里可有人护卫?”
“没、没有!”
剑无极摇了摇头,瞥见张晟凶巴巴地盯着他看,忙不迭开口解释:“首席大人向来喜静,青禾院里十分冷清,额……除了老朽夫妇偶尔会过去帮忙照看一下院里的花花草草,就再没别人了。”
“好!”
张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喜色:“最后一个问题,青禾院防御法阵的通行口令是什么?”
剑无极眼神躲闪,表情为难,欲言又止:“是、是……”
张晟眸色一沉,阴恻恻地冷笑道:“噢,爷差点儿忘了,你家里还有个老婆对吧?所以呀,爷劝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说,若这通行口令有问题或是不好使,呵呵,爷就先把你老婆剁了!”
“不不不!不关她的事!”
剑无极哆哆嗦嗦,一脸惊慌失措,带着哭腔求饶:“张公子息怒,老朽夫妇只是普通人,除了养花种草,别的什么都不懂,还望张公子能发发善心,放老朽夫妇一马,老朽保证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
“少废话!”
张晟眼睛瞪得像铜铃,不耐烦地厉声斥道:“快说!青禾院的通行口令是什么?”
“是是是,这就说,这就说……”
剑无极点头哈腰,语速飞快地道:“口令一共七个字 ,‘狗蠢晟张晟蠢狗’”
“苟什么玩意儿?”
张晟眉头紧皱,云里雾里地掏了淘耳朵:“太快了,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狗、蠢、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