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揉了揉鹰鹰的白绒毛，眼见着杰森在蝙蝠侠的要求下重新把轮胎装好，确认这个有天赋的小孩不会被苛待才轻轻松松翻上了一处矮墙上，巡逻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又溜达到了一条眼熟的巷子里。
这条闻名于韦恩夫妇被枪击的小巷在十几年后依然充斥着破败的气息，不少的乞儿窝在街边，不怀好意地巡视任何一个可能的过客，当然，像“白色幽灵”这种经常时不时路过的义警除外。
她拍了一把距离最近的一个小孩，冲他们询问道：“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对方往后退一步，伸出手指捏了一下，又搓了搓手指，显然是要她给钱再说的意思。
熟知这群小孩潜规则的伊丽莎白往周围望了一下，一双双眼睛隐藏在黑暗中警惕地盯着这边，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一样。
这点小钱伊丽莎白倒不是很介意，记忆里的导师们还经常拿出一个装满金币的袋子随手一撒呢——说起来这算不算兄弟会破产的原因之一。
一边胡思乱想着，伊丽莎白一边抽出几张美元，她左手按在那个小孩的手掌上，周围其他小孩大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几张美元，被她点到的那个小孩心下一惊，立刻从善如流地说出这几日的见闻，生怕晚一步自己的功劳和钱就被别人抢了先。
“有一群打扮很严实的怪人在东区拐人，不只是小孩，成年人也会被对方打晕带走，基本上没有露出任何外在体征。”这个流浪儿语速飞快地说着，声音压得很低。
“我在垃圾场捡吃的时，一看到了他们就立刻避开了，杰米顾着翻东西，被他们抓了，我躲在衣柜里听到他们有人提起过‘韦恩夫妇’，您应该知道韦恩夫妇吧？他们说幸亏当初那对夫妻逃出国的速度够快，不然他们绝不会让他们多好过的。”
对方自觉讲完了最近知道的隐秘消息，伸出手抽走了伊丽莎白手上的几张美元，揣进怀里，接着顶着全巷子的流浪儿的注视，飞快地溜出了巷子。
伊丽莎白站在原地，有些怔愣。韦恩夫妇？全哥谭能简单用韦恩夫妇代称的显然只有玛莎妈妈和托马斯老爹，是说十几年前自己刚到这里时遇到的枪击案就是所谓的打扮严实的怪人所下的黑手吗？
那时候的袭击者好像确实是每次出场都必然戴着一个猫头鹰面具，但是因为对方销声匿迹许久，她也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只是这个世界的意志调整世界线发展的工具人。
没想到现在却钓出了一条大鱼，看样子还是在哥谭扎根许久的。
她整理了一下脑内中已知的消息，当初哥谭市的一位检察官都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现在其人员的发展显然也不会太差，不然也不可能加入九头蛇主导的超级反派联盟。
只是这样的话要解决他们也会变得十分麻烦，猫头鹰法庭的人在到处抓一些小孩和成年人是为了干什么？想起那位叫克莱蒙汀的刺客的遭遇，伊丽莎白心里也有几个模糊的猜测——对方在拿普通人练手以做成那种好用的人形兵器？
也许不止！
这就是九头蛇所说的大礼？抓走人类改造成那些“利爪”总应该有一个目的，至少得对哥谭造成一定的影响吧？
无数的疑惑出现在伊丽莎白的脑内，她苦恼地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白色兜帽，周围的小孩们传出几声喧闹，但是在东区这样的地方呆久了，他们总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至少不能当着她的面去抢劫刚刚跑远的流浪儿。
“听说韦恩集团花大价钱打算送你们去寄宿学校读书，你们怎么聚在这？”
“你是说古恩太太的寄宿学校？”有个小孩打了一哆嗦，“那我还是宁愿待在这。”他瞥了一眼兜帽下看不清的黑影。“为什么？”伊丽莎白抬起头，觉得有些古怪。
“我都怀疑韦恩集团是不是和她一伙的，那地方比我们东区还要更混乱上一些，说是少年犯培养基地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