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时间很多,你爱咋整就咋整。
其实学校也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该考成啥样就啥样。逼着谁学习也没用。
于是,气氛终于从压抑,一点一滴地转变了过来。学习之余,她也有时间出去转转。
省立高中是百年老校。就在学校的后舍,矗立着一座清代的戏楼。还是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很多时候,她就徘徊在那老戏楼下,闭着眼睛,聆听微风穿过古旧阁楼的声音。然后,一股躁动的不安,就逐渐从灵魂深处平息了。
不安,其实因为迷茫。
她并不迷茫未来,她迷茫的是自己——
总是想凭借心力去攀登着什么,一直一直想去攀登着什么……这一股傲气,是她前进的源泉,也是她焦躁的源泉。
你什么时候可以安定呢?
她不知道,古楼的风声,也给不了她什么答案。
很快到了五一,省中给他们放了四天的假。这又是一笔宝贵的考前时光。
期间,柏杨跟她打了个电话,说,班长,四中要拆了。我们要不要,送母校最后一程?
她犹豫了会儿,也是摇头了:“我不去了,看着拆掉没什么意思。”
结果却证明,你该面对的,其实早晚都要去面对。
话说,经过了一个月的练习,宋楌终于把车练好了。孙师傅批准他,可以大晚上的上路,在周围开一开。但不能开进市区。于是,劳动节的最后一天,宋楌终于有勇气喊她上车了。说,阮阮,我开车带你出去逛一逛。
好呀好呀,她很乐意看宋楌开车。
但开车之前,宋楌的手不自觉抖了那么一下。然后,他又熄了火。
这就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咋地,宋楌努力了好几次,不是踩油门过头,紧急踩了刹车,就是油门没加足,松开了离合器。熄火,再熄火,转了那么几下,又又熄火。她从反光镜中看到,他的额头已经有青筋在跳了。
最后一次熄火,车身大力震动了那么一下,她差点撞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