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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来在屋内来回走动,应该是错觉,他缓缓松开眉,姜列落入那般境地,不可能再翻身了,用他取乐便到此为止吧。

他眼眸深处涌现一股杀机。

另一边,马车驶到了杏花镇,将近日落,黄昏衬白雪,树木剪影远远望去就像一副油画一样,给小镇上增添了一分独特的静谧和安逸。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安陈丢给他一件外衫,便率先下了马车。

她要了两间上房,年轻的马车夫憨厚老实,自觉把姜列带下了马车,只是他身上血迹和“囚”字虽被外衫遮住,但浑身恶臭的气味弥散开来,店小二有一瞬僵了脸,把人带到房间外后飞快离开。

安陈扫了他一眼就要离开,抬脚时却听他说:“你……能不能找个大夫?”

安陈抱着手转过身,他一路寡言,如今倒是为了自己的腿愿意开口了。

“可以。”安陈随意看了他一眼,“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这双腿大概率废了。”

姜列垂下头,艰难地“嗯”了一声。

安陈很快就把人带来了,她跟在胡子花白的大夫身后,慢悠悠进了屋子。

大夫一看他那断腿就明白了,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恶臭,连忙放下药箱,一番查看之后,大夫叹息摇头:“治得太晚了,这腿已经废了。”

意料之中的事,安陈去看他的脸色,姜列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老夫无能为力,不过这身上的伤需要好好调理,我开个方子,照方子抓药就行了。”

安陈颔首,大夫便下楼寻笔墨写方子去了。

“我出去给你抓药,有什么事叫小二。”安陈嘱咐了一句,便带上门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他一人,睫毛下的眼睛沉如墨色,他少时家破人亡,风骨尊严皆被踩于脚下,低到尘埃,后有亲近之人背叛,无人信他,几近丧命,如今身有残缺,心境竟也平静到近乎无波无澜。

姜列在房中静坐了一刻,窗外的黄昏转暗,披上一层深蓝的墨色。

他叫了一桶热水,艰难地挪到桶边,借着凳子登到了高处,姜列撑着木桶边缘,手上忽地一滑,整个人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

姜列猝不及防呛了几口口水,他站不起来,水没过头顶,隔着水层,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抹红,下一刻,有人抓着他的衣襟将他拽了出来。

“许君谦没把你弄死,你自己倒是先把自己淹死了。”

姜列睁开眼,脸上布满水痕,在水中眼眶中隐隐约约的热意随着他被捞起来就不见了,仿佛假象一样。

安陈一手揪着姜列的衣襟,一手拎着药,见他没事了就松开手,将药丢在桌子上,皱着眉看自己湿了的袖子。

“我不明白。”姜列迅速收拾好情绪,哑着嗓子开口,“我对你没有价值,那么你救我就是因为许君谦吧。”

安陈拧袖子的手一顿,关许君谦什么事。

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双腿:“我的腿废了,不能入仕,不能领军,你想通过我对付他的希望落空了。”

安陈放下袖子,她转过身,看着木桶中狼狈不已的姜列,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 ,忽然又浅又轻地问:“姜列,你想要什么?”

这是她在破庙中问过他的问题。

“权力。”

他的答案仍旧不变。

“好。”安陈看着他,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她缓缓靠近,“我姜列,我来救你。”

声音平静低诡又蛊惑,诱人堕入深渊。

安陈深深地看向他,这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伴侣,在这世上孤身独行,那她只能用最冰冷的权力,一点点将他空虚的心填满。

姜列是鱼,饵便是他最渴求的东西。

姜列不见了,许君谦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血液逆流,仿佛回到了他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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