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神色冷淡的跟在她的后面,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九,通过了多少明里暗里的关卡,才走到了一个房间面前。
但是实验室,并不在这个房间里面,而是在这个房间的地下室。
只是这个房间是进入地下室的通道而已。
云清以为,自己见到实际情况的时候会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实际上,她十分的淡定。
平静到,甚至都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
这些人的情况,和她想象之中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他们被一个一个的分开来,关在了一个个特制的笼子里面,身上满是血痕,眼神疲惫而又带着刻骨的恨意。
云清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到,银森都觉得她有些不太正常。
她顿了顿,伸手搭在了云清的肩膀上面。
她们二人在队伍的后面,听着前面的人在得意洋洋的介绍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和这些实验体的主要用途,看上去十分的不显眼。
但是偏偏,却有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瞧见了这两人的动作。
他僵硬的,挪动着自己的脑袋,浑浊的,疲惫的眼神落在云清和银森的身上。
在旁人看来,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云清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瞳孔的猛然收缩。
和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惧。
他在害怕什么?
他张了张嘴,但是只能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啊啊’声。
很明显,他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
他的眼神,慢慢的被绝望所充斥。
云清看着他,许久都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似乎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但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所以他只是挣扎着嘶吼了几声之后,又蜷缩进了角落里面。
“这些实验体,你们可以尽管使用。”给他们介绍情况的人还以为这些实验体只是见到了陌生人十分激动而已,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虽然说活着的实验体利用价值才最高,但是死了的实验体,价值也不低。”
说话的人语气十分的激动,“他们的价值,想必你们之前已经试验过了”
云清听了这话,只是微微垂下眸子,碎发散落,遮住了她的眼神。
他们暂时要做的,并不是直接进行试验,而是先熟悉一下之前试验的内容。
毕竟之前进行了的实验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工程,只凭三言两语,根本就说不清楚。
所以云清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庆幸。
她真的是,下不了手去对着这些活生生的人实验。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也有了一个理由。
既然是要参与进这个实验,所以为了更好的了解整个实验,她这一段时间的吃住都在这个实验室里面。
实验室里面也不是没有空房间,只是比起为了她们专门准备的房间,简陋很多,但是云清却根本不在意这些。
作为一个醉心于研究的科学家,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外表,每日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就留在实验室里看实验的材料。
她每次都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为了补充身体的水分,她的旁边总是有一大杯水,所以每次云清都要来回几次去洗手间。
而那个人,恰好就在云清去洗手间的路上。
云清每次路过那里的时候,甚至看都没有看那人一眼。
她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镯子,这个镯子里面的功能以及彻底的损坏了,但是外表看上去却十分的正常。
只是云清最终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认真的进行研究,所以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在自己的饮食上面,整个人比刚来的时候要瘦了很多。
所以,镯子也从十分的合适变得有些松松的待在手腕上。
所以,当她甩了甩因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变得十分僵硬的手腕,手腕上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