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又为了震慑她,将她的牙齿一颗颗拔掉。
直到有一天叶绍被凤栖帝传唤去宣政殿议事,多次被叶绍以生病为由,阻止进入王府的张元枫意识到了不对劲,便借此机会摸进了王府。却没想到,李雪娇竟被他害成了这样。张元枫怒不可遏,恨不得此刻就提刀闯进宣政殿把那畜生劈了。
但是李雪娇的身体却等不了,因为那时李雪娇已经烫得不行了。张元枫急得泪流满面,将李雪娇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脸直道:娇娇儿,娇娇儿,不要睡,我在。但那时的李雪娇早已神志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句。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收到的却是张元枫的死讯,以及她临走时留下的一把匕首和一封信。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元枫,你知道的,对不对。
张元枫死后的每一天,李雪娇都将那把匕首别在腰侧。后来的某一天,李雪娇消失在了京城,叶绍派人寻遍了京城以及周遭的城镇,却连李雪娇的一丝痕迹都没有找到。就像凭空消失了般。
直到三年后大火的那一天,李雪娇再次出现在了王府里,她又哭又笑,道:“叶绍,是你对不对?哈哈哈哈是你策划的,对不对……”没有等他回答,便将他一剑穿心。
没人知道李雪娇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在三年的时间便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拥有了能与叶绍齐平却隐隐占据上风的能力的。
李雪娇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神情带着深深的眷恋,终了,侧过头闭了闭眼,眼底雾气散去,刚想抬头,却被张元枫捏着脸,略带一丝强制意味地抬起头。
“是谁欺负了我家娇娇儿啊?”
张元枫半蹲下身,眉眼冷了几分,倒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在里面,就连周边众人交谈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李雪娇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道:“我可以说是我想你了吗?”
闻言张元枫喜笑颜开,笑嘻嘻的,完全没有刚才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气场,仿佛刚才像是一场错觉。
张元枫大大咧咧的坐在李雪娇身旁,拎起酒瓶,靠在椅背上喝着酒。
殿外忽然一阵骚动,李雪娇只隐隐听到了“骠骑将军”这三个字。
李雪娇推想:八成这位“骠骑将军”,便是常年驻守漠北那位了。
可是,在上一世,他不是没有前来参加寿宴吗?
上一世李雪娇对这位“骠骑将军”并无多大的印象,外界对他的传闻也是少之又少,只知他是凤栖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将军,颇有年轻时的大将军张元第之风。
“元枫,你知道这个骠骑将军吗?”
“哥哥倒是和我说过一些,但是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只知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前些年边境匈奴蠢蠢欲动,贼心不死,匈奴首领可塔也不断派人入境试探,直至后来的一天,匈奴里一巡逻小兵夜巡时发现可塔被一刀斩首,甚至一丝声响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死去,头颅也被挂在了边境的分界处。”
“然后呢?”
张元枫又灌了一口酒,扬起下巴道:“时至今日,匈奴再未踏境。瞧,那儿不就来了。”
听到这,李雪娇好奇的往外望了一眼,却直直撞向了一双黑色的眸子。
犹如浓稠的墨水,深不见底的死寂。
就连目光都带着几分冰凉的锐利。
只见他张口说了一句什么。
李雪娇心中警铃大作,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非常的危险。
李雪娇眼眸一沉,微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回避着他的目光,但还是感受了一道强烈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李雪娇抬眸,再次与男人的目光撞了个满怀,李雪娇清晰的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