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色。而作坊里的管事和铺子里的掌柜差不多,他那俩弟弟却不可能一上来就是管事的。最聪明的人居然是他媳妇?!
“邓乙和邓丙被你要去,钱明你又要走,媳妇儿,你那小作坊用得著这么多人吗?算上春燕、小赵子他们六个,和作坊里的女工,快赶上县衙里的人了。”吃晚饭的时候,卫若怀挥退丫鬟婆子就问杜三钮。
团团和圆圆坐在属于他俩的儿童椅上,顺著卫若怀的扭头看向杜三钮,母亲,快说,我们也好想知道呢。
杜三钮眨了眨眼睛,“我没告诉过你吗?我把作坊旁边的十亩山地也买下来了。”
“什么?”卫老一惊,手里的勺子啪塔掉在碗里,“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你爹娘说起。”
“我爹娘又不知道。”杜三钮仿佛没发现她的话多么惊人,“这个月月初。等到十月份,晚稻收上来,大家都闲了就动工建房。”
此话一出,堂屋里忽然寂静。好半晌,卫若愉竖起大拇指,“你可真厉害。古有花木兰,今有我嫂子。我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大哥,你前世做了多少好事啊?”
“别贫。”卫若怀想了一下,“除了做香菇肉酱,你还准备做什么?”
杜三钮微微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呢,我试著做的东西还没成,能成了之后再告诉你。”
“没成你就买地建房?”卫若怀不禁瞪大双目,“万一不成呢?”
杜三钮浑不在意,“不成就留著养猪、养羊、养牛、养鸡好了。反正房子建好,不会闲置著,你们放心吧。”
“我们就是对你太放心了。”卫若怀深深看她一眼。
杜三钮冲他抬了抬下巴,无声地问:“所以呢?把我休了?”卫若怀看懂她的意思,狠狠瞪她一眼,吃过饭再说。
晚饭过后,杜三钮吩咐奶娘把团团和圆圆放她房里。团团和圆圆俩小子最近恋上晃晃悠悠的吊床,就算跟著奶娘一屋,他们也是自己睡。
奶娘听到杜三钮的话没废话,也不担心,反正有了吊床对两个小孩来说就有了一切。然而卫若怀进屋一看床边多出的两张小床,瞬间不淡定:“他们怎么在这儿?”
“团团和圆圆说他们来保护我。”杜三钮抬手一指,卫若怀这才发现两个儿子在床上,吊床上空空如也。
卫若怀眉头一皱,“别闹了,把他们送回去。”
“谁闹了。”杜三钮故意说:“你嫌弃我们就去客房睡,反正今天晚上团团和圆圆跟著我睡。”
卫若怀可不想去冷冷清清的客房,无力地坐在床边,“你就不怕半夜睡著了压到他俩?”
“不怕。”杜三钮打定主意,“还有啊,你别想趁著我睡著,把他俩抱回吊床上。”
卫若怀一听这话,顿时歇了和妻子深入交流的心思,“行,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但是有一句话我还是得说,下次买地买什么的必须先告诉我再行动。”
“当然,您是一家之主,我哪能越过你啊。”杜三钮见她暂时安全,躺下来搂著两个儿子讨好地笑道。
卫若怀白她一眼,“这会儿知道我是主了?”
“一直都知道啊。”杜三钮道:“你天天忙著民生大事,我这一点小事不好意思耽误你宝贵的时间啊。”
“你可别贫了。”卫若怀多年以前就见识过杜三钮的嘴皮子多么利索,“这里没外人,说说,你那还没做成的东西是什么。”
“变蛋。”杜三钮说。
“变蛋?”卫若怀重复道:“变了色的鸡蛋吗?不就是咸鸡蛋么?还搞得这么神秘。”
“当然不是。”杜三钮不悦的瞥他一眼,“反正我一两句解释不清楚,下个月八月十五你就知道了。”
“还要这么久?”卫若怀说著一顿,“春燕那丫头说你些天没闲著,就在弄那个变了色的鸡蛋?”
杜三钮点了点下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