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久没有在他面前逞能了,甚至她对他越来越依赖,在他面前也越来越乖巧,时不时就会露出小女儿的情态……这些变化,他都一点点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回想起来,都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他的傻姑娘在无知无觉中一点点向他敞开心扉,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对他的心意,也会如同他对她那样!他只希望那一天能来得早些,再早些,毕竟,他已经快忍耐不住了呀!
赵曜勾着甜蜜的笑,脚步轻快地走出营帐。一出营帐,他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肃然地吩咐左右侍卫:“你们守在此处,不得让任何人进出营帐。”
“是!”两个侍卫握紧长戟,瞬间挺直身子。
他的军帐周围都是他从新兵队伍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是他的亲卫和心腹,故而他吩咐完,便很放心地前往陈赟的帐营。
昨夜那一战,他们其实一直都在河南岸观察着鞑靼军,按兵不动,一直等到对方将大半的人马都运送至南岸,陈赟才一声令下,朝这些上岸的人以及船里的人投放燃烧/瓶。事实证明,这个稍稍有些冒险的策略是非常成功!
鞑靼军的大首领一直在北岸,虽然很遗憾没能将他一网打尽,但正因为他的殿后,致使最先登陆的这几万鞑靼军群龙无首,一直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最后撤退逃跑时,也全部慌乱无章,无数人都死于互相踩踏。
当然,今日的风向也刮得好,往常这样的寒冬,都是刮得北风,偏偏今日,挂的是南风!倒真如陈大人所说,天赐良机呢!
赵曜走进营帐,其余人都已经在里头了,这许多主将、副将见到赵曜的到来,纷纷站起身,拱手向赵曜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这礼行的,气势恢宏,响彻军营,足可见这批人的兴奋,以及对赵曜这个储君的信服和尊敬。
赵曜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请起吧。你们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说。”
这些军营将士闻言坐下,陈赟便对着站在地图前的姜承平示意了一下,让他继续说。这位主管左翼军营的指挥同知姜大人得到许可,便接着有条理地分析战况:“刚刚伏敛事在清扫战场,已经将鞑靼军死亡人数清点了个大概,死在岸边的大约三万余人,死在河中的不易清点,可能需要之后进行打捞清理,但根据船只数量,保守估计也不会少于三万,再加上一些逃窜的,失散的,如今那古鲁力身边的人马必然不足三万!”
古鲁力正是带领东路鞑靼军进攻山东的鞑靼将领,也是那晚侥幸逃脱了的一员。
“臣以为,我军可渡河追击,将古鲁力击杀于野,防止他再回通州,与通州十万兵力会和!如此一来,西路的鞑靼军就孤立无援,我们可以截断他们的后路,以包抄之势,联合数省,将西路的十万兵力围杀于山西!”说到这里,这位指挥同知姜大人的语调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亡国之恨。屠城之仇,今日终于得报!在场所有将士皆是热血沸腾,畅快至极,如今能有机会给山西十数万条亡魂报仇雪恨,他们哪里愿意说个“不”字?
陈赟点头表示同意,赵曜也没有意见,这个战略得到了全票通过。姜同知也是个爽利人,立刻就请命,让自己手下的左翼营前去追击,陈赟也同意了。于是,身为姜同知帐下左翼营的指挥敛事伏大牛立刻就领兵出发,渡河北上,前去追杀逃窜的古鲁力。
姜同知讲完了战场上的计划,就轮到军需同知夏飞开始说军备的事,他的意思也非常明确,如今燃烧/瓶、土炸/弹这些东西都已经在建设中,甚至以后沈姑娘还会有更多的神器发明出来,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需要有人专门负责管理和安排的,所以,他希望自己手下能够再多设立一个指挥敛事。
是的,没错,山东都司四个指挥同知帐下共七个指挥敛事,其余三人掌管左中右三翼军部,旗下都配有两名指挥敛事,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