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将六月放倒在那细长案几之上,来一个猴子偷桃。将那两个粉嫩嫩圆溜溜大桃子握在手中,稍稍用力便将白色水儿挤出。
六月忍不住踢他腿儿两下,“又浪费粮食,该当何罪。”
赵熙不依,“哪里叫浪费,不都进入我口,一滴都未流出。只不过这都快一年,你还要坚持喂奶,真真是折磨死为夫。”
他很想肆意玩一玩这大桃子,可不等下狠手,便如此这般,害的他只好另寻他处。
“哪里叫折磨,太医说过,若是奶汁丰足,才不容易受孕。若哪日断了奶,我可不让你那东西射进来。”六月忍不住脸色绯红,这样说来当真是丢脸。
赵熙一听,原来还有这茬,若弄到最后还要生生拔出,浪费宝贵精水,那才是生不如死。也罢,再忍一忍也好,有舍才有得。
这里二人好一番嬉闹,过后才又回归正事。说到祥瑞,一开始明知道不真实,但觉得还挺有意思,但是个地方都有祥瑞,当真是心烦。
尤其有那想升官又不想勤勤恳恳走正路子的,竟想借着来京献祥瑞机会,贿赂一番京中官员。
赵熙因看着先皇那时被小人环绕,做下许多坏事。如今他很是正风肃纪,最看不得这种奸诈之人。
不过,他也懒得一一批阅批评一番,只让人小唐刻了一个印章“尔信否”。但凡有人折子上吹得太过,皇上便让小唐直接上印。等那些官员拿到“尔信否”三字之时,哪里还有脸继续鼓吹下去。
由此,祥瑞之事便不了了之,再无官员敢糊弄新皇,也真切感受到新旧两代帝王不同。
其实赵熙对官员并不刻薄,有本事自然是好事,但若是本事一般,知道勤恳爱民,也不亏待。他最恨那等既没德行又没本事之人,当真是借着由头便一撸到底。
倒是六月闲着没事,让人整理一番有关祥瑞的折子,直接改成了神话故事讲与双胞胎来听。
赵熙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当真是佩服,没想到自家皇后真是多才多艺,改编得竟然很是好听。
等战事后续处理到一定阶段,百姓日子安定下来,也就到了七月里去。
七月里有一大日子便是龙凤胎满周岁。莫说皇家,便是普通百姓家里,对孩子周岁也很是重视。
传说婴儿眼睛干净可以通灵,抓周便是预知自己未来。
六月听到此种说话并不十分相信,谁家不是往那盘子里放些好东西才让孩子抓,不过是个意思而已。
但因是皇家唯一的皇子和公主,如今又是天下太平,最难得今年春景秋景皆好,百姓逐步熬过了苦日子,当真是好兆头。
赵熙便免不了想大办一场,“咱们闺女儿子已经够委屈了,洗三还在先皇孝期,满月没什么表示,百天也就是小办一场,若是周岁宴再糊弄过去,他们大了估计都不依。”
六月笑道:“就你会惯孩子,咱们随意办一办规格都低不了,哪里需要特意。一般百姓家里,不过就是请亲戚和近邻吃个面,能有个鸡蛋就算好人家,哪里需要铺张。”
赵熙哪里肯依,“话不能这样说,谁让咱家孩子是皇子公主呢。据说我小时候恨不得举国同庆……”说到这里,他倒是无法再说下去。
举国同庆又如何,他母后不照样被人害死,他也照样得不到疼爱。
看他有一丝伤感,六月便从后边抱住他,用脑袋轻轻揉着他的背部,“以后我来疼你,一直一直疼你。”
赵熙紧紧握住她的手,足有一刻钟才道:“我知道了,仪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和陪伴。你放心,我以后对你们娘几个一定很好很好。”
六月向他脖子后面吹起,搔他痒痒,“什么叫娘几个,也忒粗俗,显得我就如那村子里的老妇人一番。”
“有什么不好,你是村里的老妇人,我就是那老头子,锅碗瓢盆过日子岂不是很好。”皇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