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正神仙般的人物。打昨日进了晏府,见着了晏逸初,她便惊为天人,心里感慨不已。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家世,与小姐可谓天造地设,璧人一双。奈何偏生是个晦气的!
念及此,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此刻见着晏逸初与舒念宁手牵着手,其状甚为亲密,而那狐(hu)媚子脸上遮掩不住的娇羞,让她更是觉得分外刺眼。
心里憋着火,又有心为柳家正名,也带着点讨好晏府主子的心思。
她上前对着二人福了福,语音恭谨:“给晏爷,晏夫人请安。”
舒念宁顿感心虚,遂低头抱着装鸵鸟的心思,不欲与吴嬷嬷眼神交汇。
晏逸初蹙眉,这老(huo)货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再看看自家小娇儿,耷拉着个脑袋,显见得对这婆子有些忌惮。
联想到柳家李代桃僵,卑鄙龌龊的腌臜行径,这婆子铁定脱不了干系,定是其中的知情者和参与者。
心里对这婆子愈加不喜,懒得理会,牵着娇妻径直向前。心里冷嗤:且等着,待回头与柳府那一众伙同者一并收拾。
晏逸初不回应也罢,在吴嬷嬷这样自小便被签了卖身契,奴性深种习惯了奴颜婢膝的家奴眼里,晏逸初和她柳府的主子们一样,是天生的上等人,与己身就不是同一国的。
对这些富贵主子们她是带着惯常的仰望心态。典型媚上欺下,捧高踩低的小人一枚。
是以,晏逸初对她冷脸相待,她不以为辱,主子嘛,心情好的时候和颜悦色,心情不佳就是打骂也得受着。
然对舒念宁,她的态度可就大不同了。她自觉对舒念宁知根知底,不过一个柳府放任鹊巢鸠占的短命鬼,一个出身泥地,低贱若尘埃的小叫花子!
是以,眼见得舒念宁低垂头毫无表示,好似进了晏家门便给她下马威似,她那个气啊!真真心火上扬,直想上前撕了那小蹄子!
唉,她着实误会了舒念宁,舒念宁不喜这吴嬷嬷是真,但却绝没有自以为进了高门便身骄肉贵,可以颐指气使的意思。
她前世就不是个会来事的,生性胆小,说白了就是个怂人,最怕面对责难。
她明知今儿给婆母大人请安迟了,犯了这吴嬷嬷曾给她叮嘱过的告诫事宜。现下见着了潜意识就想逃避。。
却不知自己已大大的“冒犯”了这老婆子。
吴嬷嬷到底意难平,脱口叫道:“小姐,容老奴多句嘴,此番你已是晏家的少夫人,可比不得以往身在闺中,这身为人媳该谨遵的道理。嬷嬷我已与你说过多次。你”,
“住口!”晏逸初凛目,声音冷凝:“好个没规矩的老东西!”
他将吴嬷嬷暗骂舒念宁的话,当头倒回给了吴嬷嬷。。
“你也知她现在已是我晏府的少夫人,日后就是这晏府的主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个下作东西对我晏家的人指手划脚了!”
他目光如电直射向面前的老刁奴,声色俱厉:“念你是她身边伺候的,这次暂且饶你一回,下次若再敢这般没规矩,以下犯上定不轻饶!”
晏家人向来护短,晏逸初也不例外。舒念宁现在就是他心尖上的宝贝,他都舍不得说半分重话的人,岂能由得这么个刁钻奸猾的老虔婆,在她面前放肆!
吴嬷嬷一张老脸,青白交错,端得是尴尬惶惑。她心底也知自己是逾矩了,都怪那小贱丫头!气得她失了分寸。
她嗫嚅道:“晏爷息怒!是老奴的不是,老奴只是唯恐少夫人会冲撞了晏老夫人。一时情急,还望晏爷晏少夫人赎罪。”
“守好你的本分!你须谨记:主子的事自有主子自行定夺,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
“是!老奴记下了!都怪老奴多嘴!老奴愿受责罚!”吴嬷嬷唯唯诺诺。
晏逸初冷眼看了看她,拉着舒念宁继续前行。
舒念宁心里惊颤:这人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