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退后一大步,接着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后,只听到了德拉科的闷哼声。
“你没事吧?”安妮塔着急地上前一步,却被德拉科的腿绊倒,摔倒在德拉科身上。刚起身了一半的德拉科又一次重重的地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两个人都摔得有点懵,一时之间就这么愣愣地躺在地上。安妮塔就趴在德拉科的身上,德拉科能清晰地感受到安妮塔身上的温度,他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安妮塔则是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和昨天晚上她摔倒在日记本君身上那一幕莫名重合了,撑不住大笑起来。听到安妮塔的笑声,德拉科不禁也放松了身体笑了起来。
“Lumos. (荧光闪烁。)”为了不再一次在黑暗中发生惨剧,安妮塔点亮了魔杖,才从德拉科的身上爬了起来。
安妮塔把手递给了德拉科,问,“没受伤吧?能起来吗?”
德拉科摇了摇头,抓住安妮塔的手,呲牙咧嘴地捂着腰站了起来。
“撞到腰了吗?我看看。”安妮塔一把撩起了德拉科的衣服。
“安妮塔!”德拉科的脸爆红,急急地想转身,却不小心扯到了腰,不由发出“嘶”的痛呼声。
“别动!我才是魔药师,记得吗?”此时的安妮塔颇有西弗勒斯的风范,一手镇压了想要挣扎的德拉科,将魔杖上的光源凑近德拉科的腰,低下头仔细地检查德拉科的伤处。
德拉科能感受到安妮塔呼出的温热的鼻息,还有在他的腰上轻轻按压检查的微凉的手指,不由绷紧了身体。
“放松。”安妮塔轻轻戳了戳德拉科背后紧绷的肌肉,德拉科微微一颤,绷得更紧了。
安妮塔疑惑地抬头,看到了德拉科泛着薄红的脸,“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德拉科,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小时候我们连澡都一起洗过,现在露个背而已,你至于像小姑娘一样扭捏嘛。”
很好,安妮塔这个气氛杀手成功地把德拉科心中冒出的粉红泡泡统统击碎了。德拉科黑着脸,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害、羞。”
不管怎么说,德拉科总算放松下来了,安妮塔偷笑了一下,心中涌出了我家的小男孩长大了会害羞了的感慨和骄傲(?)。
“没什么事,肌肉和骨头都没有伤到,不过明天会起一个大大的淤青。”安妮塔直起身,说,“我那里有药膏,要不我去拿过来帮你涂上吧,这个位置你自己来也不方便。”
“不用了。”德拉科急忙阻止道,“你明天给我吧,我自己可以的。那么晚了你还是不要在男女生宿舍之间跑来跑去了。”
“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哦。”安妮塔冲德拉科挤了挤眼,不过见德拉科反对,也就没有坚持,反正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德拉科走到书桌旁点亮了灯,安妮塔则默默地捡起了被他们两人撞掉的东西,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充斥着无言的凝滞和压抑。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完,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彼此一眼,同时露出一个微笑,屋里的空气又流动了起来。
安妮塔放松地盘膝坐在地毯上,德拉科也在安妮塔的对面坐下。
“呃……”安妮塔有些尴尬地道歉,“今天的那个小恶咒,我很抱歉。”
这个其实是日记本君的锅,但谁让这是亲爹呢,这个锅安妮塔不得不替日记本君背了。
不过,这次安妮塔半夜来见德拉科,不管日记本君怎么撒娇打滚(?)都没有带他过来。既然“伤害”的定义是模糊的,那么“带在身边”的定义也是一样。果然,男女宿舍这一点距离并没有被牢不可破誓言判定违规。
另一边,日记本君在安妮塔的宿舍里着急地飘来飘去。女儿半夜去马尔福那个臭小子的房间里却不肯带着他,天知道那个臭小子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