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鼻尖闻了闻,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或闻闻,或只舔一口就放下酒杯的时候,他却举杯一饮而尽。
入喉的冰爽让他惬意的眯了眯眼,放下酒杯,他淡淡的看了眼林二春,在她故作期待的注视之下,他面色如常,外人自是看不出他的喜好:“尚可。”
先前呈给他的七杯酒还摆在案上,突然旁边多了这第八只空酒杯,已经让气氛有些尴尬,这一句“尚可”,更像是赤裸裸的嘲弄。
五六酿酒师已经面色难堪,心有不甘又跃跃欲试的尝酒之后去挑林二春让人送到眼前的酒水的缺点了,望闻问切一番之后,各自品味沉思。
距离东方承朗最近的天字一号房内,林三春面前却少了一杯酒。
虽然她不会尝酒,但是被林二春直接忽视,还是让她的脸色难看,只是掩在帷帽的薄纱下,旁人见不到罢了,就连卓香琪都让人给她送了一杯做做样子,而林二春居然连样子都懒得装,直接将她给漏掉了。
还有,东方承朗都只喝了一小口秋露白,却将林二春弄的给喝了满满一杯了。
她就真的酿得那么好?
没有尝到林二春究竟酿的什么酒,只看她的架势,林三春就又开始烦躁了。
上一世的林二春并没有弄过这些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花样,熟悉的人,不同的招数,这个林二春在被碾落成泥之后,又势不可挡的耀眼起来了,比以前更甚。
林三春紧扭着手上的帕子,差点将之撕碎了。
东方承朗似对众人的尴尬一无所觉,在一片寂静中,他又端起了第二杯,这次只浅尝了一口,就放下了被子,随后他往后靠了靠,整个人放松的窝在椅子里。
他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林二春面上,冲她扬了扬下巴,问:“你怎么没有给天字一号送上酒水?”
原因当然是林二春不想将自己东西浪费在林三春身上,不过林三春刚才饱受同行的赞誉,她若是直言对林三春的厌恶,明目张胆的针对她,只会犯众怒。让人觉得她无礼傲慢。
她当然不会这么傻,打着解释的名义,她岔开了话题:“天字一号的秋露白风味独特,用的酒曲不同寻常,但在酒水的酿造上却有些小瑕疵。”
方才没机会说,现在是她的主场,她还是要将枪口对准林三春的,实在是忍她太久了,绕圈子都不愿意。
她一开口,林三春就想先发制人堵住她的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哪知道,东方承朗又端着杯子不经意的喝了一口,哦了声,示意林二春继续。
倘或是换了别的酒水,林二春还只凭着成品就说出对方酿造上的瑕疵,她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
可对秋露白,对林三春这个人,林二春想要挑毛病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当年是她手把手的教会了林三春红曲和小曲的制作,除了这些,林三春对别的根本就不上心,尤其是酿酒的流程十分繁琐,要求细致,她根本没有这样的耐心。
重活一世,林三春之所以能够模仿出来,也只是见林二春酿得多了,依葫芦画瓢而已,很多地方都有问题。
林二春完全可以将她堵得哑口无言,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咄咄逼人,她只平和的问了林三春一句。
不过,林三春端着架子根本不答,她已经不敢再去赌眼前的林二春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也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
林二春也干脆的不问她了,她多的是不需要林三春回答,但资深酿酒师细细一品,也能尝出来的问题。
怕出意外,她还将上一世的时候,有两个酿酒师提出过的秋露白的缺点重提——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她不怕没人响应。
之后,她站在会场的正中间,直视林三春,提了三四条的改进意见,然后笑问:“你觉得呢?”
在座的除了林三春之外,哪家都有一两个酿酒大师坐镇,林二春一开口,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