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恒脸红害羞,含著奶瓶喝牛奶,羞答答地低下头:“我都还没娶她回家,怎么可以看她光光?”他说完把奶瓶甩开,被子蒙著头,在宽阔的床上打滚。
周冲愣神,尔后哈哈笑不止:“你才两岁半啊!”
“两岁半也是个男人!”周自恒怒气冲冲,爬起来踹了周冲一脚,肥都都的腮帮子鼓起来,小肚子上下起伏,捂著裤裆大声吼,“我……我也有小鸟的!”
周冲看他裤裆一点点,肚子倒是圆圆,笑癫在周自恒床前,笑了老半天,又起来,脱了上衣和周自恒一起睡,眼睛里有小点泪花:“还是我儿子懂事啊。”
周自恒听他夸赞,也不再生气,蜷著腿在周冲怀里钻了钻,又捡了奶瓶叼著,眯了眼睛就睡著了。
周冲见他睡了,也睡下去。
待翌日,周冲又把儿子的这番话当成笑料,说给明岱川和江双鲤听。
明玥出生后,两家的关系急速拉近。偌大一个南城,作为都城,曾历经朝代变换,五湖四海的人汇聚在这里,只有老人会操著一口绵长的方言。周冲是来南城闯荡的,明岱川也是,恰巧在这座城市里安了家,落了户而已。都是无根的浮萍,邻里之间,相处著就有了亲密。
周冲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曾经也是个烂仔,洗白上岸做了正经生意,如今西装革履,洋车摆了一车库,也掩饰不了口无遮拦的蛮横脾气。周自恒的玩笑事他也就当著周自恒的面直接说,言罢还调笑:“要不咱们两家就干脆订个娃娃亲吧,我周冲有的,将来都是周自恒的,你把明玥许给我们家,不亏!”
他话说出口,周自恒瞪著大眼睛滴溜溜地不知想什么,明岱川和江双鲤脸色就不是那么自然了,邻里之间开玩笑是开玩笑,但正经订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双鲤性格温婉,她言语迂回:“儿女的事,哪有说得准的呢?小恒只是年纪小,没有小伙伴,才会老和小月亮一起玩。”
明岱川就直白多了:“不成!”怎么不亏?亏大发了!他的女儿花明玉净一个,作甚要给个烂仔的儿子做童养媳?他明岱川又不是养不起。
周冲也知道明岱川读书人看不上他,轻笑了一声,打火机点了烟,吧塔吧塔地抽起来。他很少有被拒绝的时候,泰半是他拒绝人家。虽然是开个玩笑,但被正经回绝,他面子上也挂不住。
周冲也不再看明玥,招呼著周自恒过来,摸摸他的脑袋:“儿砸,你这媳妇儿怕是飞了,咱们也不强求,就算了吧。”
周自恒耷拉著脑袋。他没听懂旁的意思,就只明白一个中心思想——“媳妇儿飞了”。
飞了,就不是他的了。
周自恒不乐意。
他回头抱住江双鲤的腰,磨磨蹭蹭,西瓜头衬得脸蛋圆圆:“江阿姨,小月亮不做我的媳妇儿了吗?做我的媳妇儿可好了,我可以把所有的玩具都给她的。”
江双鲤看看没心没肺坐在毯子上笑呵呵拿著玩具玩的明玥,又看看周自恒,道:“小月亮不做你的媳妇儿还可以做你的小伙伴,做你的妹妹啊,小恒愿意吗?”
“不愿意。”周自恒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他小步子跑到明玥身边去,一把就抱著明玥,把她的衣服撩起来,直愣愣地看,看完又腼腆地捧著明玥的脸蛋,思索一会儿,就直直地在明玥的嘴唇上打了个响亮的“啵”。
明玥粉粉白白一张脸,花骨朵一样的,头发已经长长了,江双鲤给她扎了个小揪揪,眼睛最是好看,黑亮亮水银一般。她被亲了一口,半晌才有反应,半岁大的小人儿捂著嘴,眼眶里黑珠子滴溜溜地转,竟有些害羞的意味。
“我把小月亮看光光了,还跟她亲嘴巴了。”周自恒耀武扬威站在明岱川跟前,他砸吧砸吧嘴,有点甜甜的味道,是明玥才喝的牛奶。
【我都还没娶她回家,怎么可以看她光光?】
周冲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