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醒来以后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程禹郅,和梦中一样,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他的脸笑起来有直达人心的温柔,不笑的时候连眉峰都透着清冷。
即使是程书也得承认这个男人的样貌与前世的各种男明星不相上下。
程禹郅看见想起身的程书,立马过去扶她坐起,“韵儿,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可以不叫我韵儿吗?”程书对于商韵之的名字是能接受的,但是对于这个称呼有点受不住。
“韵儿,你怎么了?”程禹郅的担忧写在了脸上。
程书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事,只是希望以后你别叫我韵儿。”
程禹郅虽然疑惑却不想影响她的心情,“行,那韵…那叫之之可好?”
“……”
“那还是叫韵儿吧。”
程书梦中的商韵之是一个对待外人清冷,不爱笑,对待程禹郅温柔且细心的女子。
程书之前培训时了解过如何伪装,并且梦里她对于商韵之的性格以及习惯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她来说,成为商韵之不是难事。
“禹郎,你府衙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我没事,你不用一直呆在这。”
程禹郅看着商韵之脖子上的伤痕,“韵儿,是母亲干的吗?”
“府里的人来过,动手的人是阿茉和阿萋两人中的一个。”
程禹郅看着房门,喊“沐谌,去把她们两人带过来。”
程书伸手拉了拉程禹郅的衣袖,“一会儿我来问,我不愿意冤枉另一个人。”
程禹郅低头注视着她,“都听韵儿的。”
阿茉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碗药和一盘蜜饯,阿萋端着一盆水。
阿茉先开口说话,“姑娘,先把药喝了吧。”
程书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从今以后有任何一丝危险,笑了笑,抬手接过药碗,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阿茉看着程书的动作,开口说“姑娘,我愿意先试一下,试完姑娘再喝。”
程书抬头看了阿茉一会儿,开口“若这药对常人无害,只针对我的孩子呢?”
“姑娘,…”阿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等姑娘愿意喝的时候奴婢再去煎吧。”
“这药是你亲自煎的?”
“是,是奴婢跟着张大夫亲自去药店抓的,也是奴婢一个人亲手煎的。”
“何人能证明?”
阿茉的头除了进门请安和递药的时候低着,其他时候一直是抬着的,眼神则一直看向的是地面。“奴婢去抓药时一直跟在张大夫身后,回来时有送药的药童随行,申时一刻开始煎药,正好厨房准备夕食,厨房里所有人皆可作证。”
程书抬头看程禹郅,程禹郅招手让沐谌去核验。
问完了阿茉,程书看向了一旁的阿萋,“阿萋,你刚刚去哪了?”
“我担心姑娘醒来后没有干净的衣服换洗,便去烧水收拾衣物给姑娘送过来。衣服刚才已经送过来了,就在姑娘妆台上。”
一直没动的阿茉看了阿萋一眼,又转过头去。
“继续说”程书抬头看着两人。
“收拾衣物时遇到了侍卫吴平,可作证。之后去烧水,和阿茉姐姐一样,厨房里所有人都可作证。”
“巳时我曾醒过一次,我醒之前你在哪里干什么?”
“奴婢本想进屋伺候姑娘,但是阿茉姐姐让奴婢待在外间,奴婢一直静候在外间,擦拭桌椅的萍儿可作证。”
程书看着两人平静的神色,不屈不挠的身姿,对于程府调教下人的手段还是敬佩的。
“这样,你们两人我都有话要单独说,谁想先出去?”
没有人回答,程书也没有说话,程禹郅往上扶了扶她让她更舒服地坐着。
阿茉先开口,“奴婢出去。”
“可以,你直接去煎药吧。这药已经有些冷了。”
阿茉抬眼看了看程书,缓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