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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潍汉心中腹诽,你瞎啊,没看到有人拦着吗?不过这玄文法王是红莲教中除了教主和阴阳二使外地位最高四人之一,而且正好是黄尨堂的直属上司。白虎玄文,不食生物,有至信之德,可这玄文法王却是个心毒胜虎的家伙。沃潍汉纵使再有不满,也不敢表露丝毫。
肩舆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谢稽山等人,他问道:“这些是郭万钧的同党吗?”
沃潍汉刚要解释,那白袍公子便率先开口道:“小侄丁灵武,见过法王。”
“丁灵武,你是丁重雍的儿子?”玄文法王笑了两声后赞叹道:“早就听说丁重雍生了个了不起的儿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不过及冠之年,竟然有如此境界,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玄文法王乃是与丁灵武父亲同辈之人,不仅在红莲教位高权重,本身更是八境的大宗师,丁灵武不敢在他面前托大,恭敬道:“谢过法王赞誉,侄儿这点微末本事,又怎能入得法王眼中。”
若是寻常帮派势力,胆敢阻挠红莲教办事,早就被玄文法王下令以雷霆万钧的手段灭了,只是这丁家绝非寻常势力,而这丁灵武更非一般丁家子弟,于是玄文法王犹豫再三后说道:“这次本教要捉拿的叛徒郭万钧,乃十恶不赦之辈,本教古教主下令务必要将此人捉拿回去,千刀万剐。兹事体大,本座也无可奈何。丁世侄你还是把人交出来吧,免得伤了和气。”
丁灵武和谢稽山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具是心知今日之事恐难善了。这红莲教若是能如愿找到叛徒利索离去,也就罢了,万一出了什么幺蛾子,难保不牵连他们。
丁灵武索性开口道:“既然是贵教叛徒,又劳法王大驾,小侄若是遇到了,必竭力相助。旁观尚且不敢,更别说阻拦。只是这郭万钧,小侄确实未曾见过。这间客栈只住了小侄一行人,除了客栈掌柜伙计,再无外人。”
肩舆前的帘子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文文静静的脸庞。白净的脸上胡须整齐,和和气气的神情就像一个与人无害的文弱书生。他看着丁灵武,嘴角的笑容透露着几分诡异。
对于丁灵武的话,玄文法王虽不是丝毫不信,但相较而言他肯定更信自己人的情报消息,笃定郭万钧就在这里。
“既然世侄不愿交出郭万钧,那就有我们自己进去找。”说罢,他朝沃潍汉微微努嘴。沃潍汉心领神会,立即便要带人闯入。
妻子尚在屋内,丁灵武怎敢放这一干人进去,他长剑出鞘横拦在沃潍汉身前。
沃潍汉混迹江湖多年,更是成名已久,见丁灵武阻挠,他也毫不示弱,提着狗头刀便朝那一袭白袍砍去。
丁灵武长剑画弧,轻巧地拨开了沃潍汉势大力沉的一刀,同时他白袍下左手握拳,朝着沃潍汉的胸口就要轰出。这一拳虎虎生风,拳头未至,拳风却已打在沃潍汉身上。
沃潍汉心中猛惊,脚下运劲,生生止住了前进攻势,向后退去。后退之时,他手中的刀也随之改了方向,由下向上直挺挺地朝丁灵武的左臂劈砍。
嗤的一声,丁灵武手中长剑击出,拦下了那柄狗头刀。
刀剑相克之声,叮当作响。客栈外本就剑拔弩张的双方人马,顿时交起手来,乱做一团。
混战中,丁家这边实力最高的谢稽山却没有出手,而是站在了那一顶肩舆前面。他脸色铁青,双掌间亦有青气缭绕。
肩舆上的玄文法王也未出手,他看着谢稽山温和笑道:“早就听说碧云掌谢稽山双掌无敌,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假?”
玄文法王语气平淡,如与老友交谈,可谢稽山却丝毫不敢大意,双掌运功,时刻注意着肩舆上玄文法王,唯恐对方暴起伤人。
战场中央,不过片刻之间,可丁灵武和沃潍汉二人却斗了十几个回合。他们都是七境,沃潍汉年近半百虽然对敌经验比之才二十多岁的丁灵武要老道许多,但丁灵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