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那中皇山的女娲娘娘最是灵验。小三爷你是侠肝义胆,少夫人又是菩萨心肠,女娲娘娘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们好人有好报的。”
那被称作小三爷的白裘公子心情大好,笑言道:“托你老人家的福,还未曾走到邺城,拙荆便已身怀滑脉。算算日子,还是在你店里结下的珠胎。依我看啊,刘掌柜你这客栈干脆不要做了,改成娘娘庙算了,定会香火鼎盛。”
姓刘的掌柜抚须而笑,“这世上娲皇娘娘庙不少,可像小三爷和少夫人这样的大善人却不多。你们走后,只怕女娲娘娘她老人家不愿多来呀。”他这两句话将这对新人捧的极高,任谁听了都心生欢喜。
天寒地冻,没有过多寒暄。马车上又下来两个穿红袄的伶俐丫鬟,一左一右各自搀扶着美貌妇人进了屋里。
“谢二叔,赶了一天的路,弟兄们也都累了,叫大家进客栈都吃点酒肉暖暖身子吧。”目送妻子进屋,白裘公子扭头朝众护卫说道。
灰袍男人将手中马缰递给身边一手下,他则来到白裘公子身边,小声说道:“少爷,咱们这一路上没少耽搁,明日便是腊月十六了,要不要派个兄弟先回城中叫些人手,以免出现意外。”
白裘公子不上心地说道:“什么腊月十六不十六的,不过是那瞎子胡诌而已,谢二叔不必放在心上。”
刘掌柜听他二人说的云里雾里的,便插话问道:“小三爷这次回来,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白裘公子摇头说道:“隐情到是没有,就是在中皇山上遇到个疯疯癫癫的老瞎子。那瞎子指着拙荆腹中胎儿说了些颠三倒四的浑话,还让我们一定要在腊月十六前赶回家中,否则会有大不吉利。我只听说蛇年逢十六日出生之人,命格不祥,多灾有难,无亲无友,孤独一生,倒还不曾听说要赶在十六日前回家的。”
那瞎子原话可不好听,白裘公子自然是不愿意与外人多说,他轻描淡写轻松带过后继续说道:“我是不信那瞎子所说,倒是拙荆初为人母,既敏感又多心,对此倒是在意的很,不顾身子孱弱也要赶在腊月十六前回灵州。只是路上泥泞,终究还是耽误了一日。”
人精般的刘掌柜混迹江湖多年,人情世故烂熟于心,他应和道:“小三爷不必担心,且不说那瞎子危言耸听究竟意欲何为,单说三爷你进了这西北,那跟回家有又何异?更不要说此处离灵州不过四十里,还有人敢在咱丁家的眼皮子底下挑事不成。”
灰袍男人抚须说道:“但愿如此吧,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少爷,我去四下布置几个人放哨,也好小心戒备。”
刘掌柜打包票道:“谢大侠尽管安心在小店讲究一夜,今晚但凡有只蚊子打扰到了小三爷和少奶奶,小老儿就将脑袋拧下来,以后留给小少爷当夜壶用。”
白裘公子笑道:“刘掌柜可真会说笑,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就算有蚊子,谢二叔也不敢将你脑袋拧下来啊。你这脑袋,还是留着等小儿满月时去城中喝满月酒吧。”
刘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直呼:“去得,去得,就算小三爷不请,我也是要舍脸去的。”
掌柜的本名刘八九,年轻时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是一个五百人大寨子里坐三四把交椅的主,奈何寨子得罪了一家江湖门派,全寨上下几百口人被杀的片甲不留。刘八九虽侥幸捡了条命,但老婆孩子却无一存活,而他自己也只能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后来几经辗转刘八九来到灵州,投入丁家做了几年护卫。这间离灵州城不过四十里的客栈,算是丁家在城外的一个据点。
朝廷笼络人心的手段,向来是功名俸禄,而江湖门派则无非是钱财秘籍。刘八九为丁家卖命,不为求钱,只为秘籍,希冀着有朝一日能手刃仇家,为寨子里的兄弟报仇。只可惜他刘八九野路子出身,进境缓慢,始终不敢回去寻仇。
前些年突然听闻仇家遭遇祸事,全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