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被勒得双目充血,青筋爆出,嘴唇抽搐发出滋滋声:“我死了……你也跑……不掉,你能杀得了警察……吗?”
秦锋费力颤抖着抬起手,指指墙角的探头。
魏槐二话不说飞出一条春藤将探头击碎。
“没用,监控已经存盘了……啊嗬,被人发现、直接……你……直接实验室解、剖!”
魏槐加重几分力道,秦锋意识开始模糊,胸前扯住绿光的手渐渐松软。
秦锋眼前模糊起来,他弯起嘴角:“师……父!”
魏槐只要再加点力量,就能像掐小鸡崽一样拧断他的脖子,让这个卑劣的家伙从世界上消失。
魏槐不能这么做,他最终散去法藤。
秦锋瘫软在地,跪趴着大口咳嗽,心中却欣喜,如此力量!
魏槐垂眸看着地上蝼蚁一般挣扎的秦锋,他明明手无缚鸡之力,他却拿他没办法。
因为秦锋说得对。
魏槐的处境就是如此,战力大减,没有灵气补充,神通用一次少一次。一个人他杀得了,一群人他未必能杀干净。
正如秦锋所言,他若有绝对的力量,也不必使用心计了。
所以他不得不遵守凡人的规矩,贸然杀人,即使逃脱了也会被通缉,到了牢里,只怕有更多双眼睛盯他。
况且,秦锋这不是叫师父了吗,他的计划也未失败。
就是魏槐心里不舒服。
局面在此时悄然转变。本想把秦锋当做棋子引诱耍弄的魏槐,不知不觉被秦锋制衡。
这就是秦锋想要的公平。
“……咳……咱们先出院。”
“呵。你不想知道我要什么了?”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知道的,对吗师父?”
魏槐眼珠上下打量秦锋好几遍,自恃神通,便哈哈大笑:“乖徒儿真是通透!你看看这!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两人转脸如好友叙旧一般亲热。
“为师现在就教你如何纳气。”
秦锋扶魏槐坐下,如真正的弟子侍奉师长一般给魏槐倒茶:“今日治疗时间到了,白天人多口杂,弟子愚笨,恐时间仓促学不会,您看明晚如何?”
秦锋看出魏槐自负易怒,专捡好听恭敬的说,把魏槐捋得舒舒服服。
“刘教授下周三回来,现在我告诉您怎么在他面前表现,争取尽快出院。”
“下周三是什么意思?”
“就是八天后。”
“以后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词。”
秦锋颔首低眉欠腰:“是,师父。”
秦锋从最细节处给魏槐讲,最后检查了一遍。
秦锋从病房后去了一趟保安室,悄悄删掉了魏槐攻击的录像。
魏槐出院,秦锋可以放手研究,而魏槐更可以为所欲为。
两个人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凌晨,空易拉罐被踩扁踢得“悾悾”响撞到路灯上,后半夜的冷风格外干净,野猫在空旷的街上掐架。
一点灯红酒绿处,巷尾酒吧里最昏暗的角落,秦锋陷进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沙发里,他戴着无框眼镜和口罩,帽檐儿挡住眉毛压得很低。
“兄弟。”一个身形健壮的中年人走过来,青黑蝎头文身从衣领探出,爬上横肉堆叠的光头后脑勺。
大汉将一小瓶丢进秦锋怀里:“用的时候稀释一下,一比十。”
秦锋把黑色垃圾袋递给他。
大汉一掂分量眉开眼笑,唾沫吐在指尖,点了好一会儿:“啧,太客气了,整得哥哥我都不好意思了。”
大汉挤眉弄眼凑过去:“给女朋友用这太猛了,伤身体,我还有一……”
秦锋诡异地笑道:“这个就成,他受得了。”
秦锋回到家,查阴阳五行易经八卦看到太阳升起,便倒头睡下,一觉到晚上八点。
今夜星光璀璨,无月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