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么粗鲁!”庄清研推他,“让我先洗个澡,再说你把灯打……”
最后一个开字还没说完,嘴唇又被堵上了,他用力吻她,将她推到了沙发上——床就在两米外,这么点远都等不及了吗?
庄清研用眼睛瞪他,他不为所动,仍是热烈地吻,吻唇吻脸颊吻下巴脖颈,她没回应,因为她被箍在沙发上有些不适,他吻了许久后抬头看她皱著眉,这才将她抱到了床上。
宽大的双人床躺上去,犹如陷入了绵软的云朵,情.欲在这柔软间更加放纵,他一面吻一面喊她的名字:“清研……清研……”
她没有回答,他却还在呢喃,一遍遍无休无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真的存在。
她不说话,就只是轻笑,由著他在她身上辗转反侧,醉生梦死。而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有种刻骨的冷静。
下一刻,他的疯狂静止了。
没开灯的夜色中,她裸.露的肌肤在月下泛著莹白的光,如浑然天成的玉。它细腻润洁、光滑可人,只是却有几处狰狞的裂瑕。
疤痕!
一处在胸口,不大,但位置极险,堪堪贴著心脏,能想象当时利器贯穿进去的致命。
陆澹白在黑暗中触著这个伤口,脸色发白。
很快,他看到了另一处更狰狞的。
而另一处再往下,伤口就大了,横在小腹,长达一寸。当年就是在这里,为了他那小小的孩子,切开层层皮肤肌肉,深入腹腔再剖开子宫……
黑暗中陆澹白面色灰白,摸索著那伤疤的地方,指尖轻微的颤。
他猛地俯下身,紧紧拥住了她。
庄清研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锤著他娇嗔,“陆董,你谋杀啊!”
陆澹白松开她,却是坐起了身,黑暗中表情有些恍惚。他摸到床头的烟与火机,似乎想点燃一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内心掀起的浪潮。
但指尖的颤抖让他点了几次都没点燃,阴暗的房间只闪出火机的火苗。
庄清研还躺在床上,轻笑了一下,似乎是纳闷他的举动,伸手抢去他指尖的烟,笑道:“陆董,怎么突然没兴致了?还来不来?不来我走了!”
她抬眼看他,眼波迷离,一手支著下巴,十指纤纤,一头乌发散开,分外妖娆风情,像一只夜色中的妖精。那胸前沟壑在月光下饱满的起伏,玉足搭在床沿,珍珠色的白。
他看了她很久,眸光微闪,翻身再次将她压了下去。
她却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摸到床头自己的小拎包,在里面摸出一样东西,递到陆澹白面前,“别忘了这个。”
陆澹白动作再次一顿。
安全套。
好久后他说:“你随身还带这个?”
庄清研理直气壮,“当然!这男欢女爱嘛,玩归玩,个人健康还是要注意的呀。”
她散漫笑著,有些轻佻,仿佛这种事再寻常不过。说完又反问:“陆董泡在这风月圈里这么多年,不会从不做措施吧?难道不怕得什么病吗?”
陆澹白的表情难以形容。
见他没再有什么动作,庄清研拿过床头的内衣,道:“我可是愿意给的,但陆董不想就算了。”扭头道:“但那块地已经是我的了,陆董不能食言而肥。”
她眉梢弯弯,眼波在黑暗中撩人一笑,弯身去捡地上的衣服,下一刻身子倏然往后一倾,被男人一瞬拽回了床。
……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迟疑与停顿,情.欲如狂风暴雨而来。
这重逢的热烈、激荡,又含著深深的眷恋与怜惜。他像一帆停泊已久的船,终于寻回自己的领域,勇往直前、乘风破浪。
黑暗中肌肤的摩挲与男女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月色正好,旖旎更浓。
可这旖旎不到半小时便戛然而止。
庄清研懒懒坐起身,靠在了床沿。床那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