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便睡不著,翻来覆去好一会,干脆坐起身,拿出了枕边的平板。
受父母的影响,她从小就有记录生活的习惯,算是一种日记吧,隔三差五记下最近的事或者心情。如今时代在变,她放弃了记事本,就记在了自己的平板上。小小的机器平时可以浏览网页收发邮件办公,还能包干她的心情物语,一举两得。当然,记事本这个功能她会上锁。
打开新的页面,她的指尖快速在触屏上游移。
“x月x日,已经决定了,新年就在陆宅过,这是第一个不在家度过的年关,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心理复杂又难过,但是还要面对啊。”
写到这她皱起眉,似乎是想到了其他要事,“a.g到底是什么,是个人,还是个物品,或者是某种组织?现在仍然毫无头绪……真是让人头痛。”
这句后她停下手,脑中又开始思索a.g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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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一个单词蹦出了脑海,gangster。
强盗!
强盗不就是匪徒的意思吗?庄清研忽地想起父亲那本记事本里的话——“阿瑜一生为考古鞠躬尽瘁,然坎坷重重,匪徒猖獗,致使心愿未完,抱憾至终。”
这段话里就有关于匪徒的话语,莫非,父亲笔下的匪徒跟a.g有关?
如果说a.g真的是匪徒的代号,那又是什么匪徒呢?a是什么意思?是沉碧如、杨立?可是这些人哪个看起来都跟a没有关系。还有,父亲让她堤防这些匪徒做什么?
千头万绪脑子快成了乱麻,庄清研苦苦思索,得不出解法。
夜渐渐深了,想著明日公司还有重要会议,她只能闭眼睡去。
临睡前她想,这一团迷雾中幸亏还有个盟友陆澹白,其实陆澹白对她挺好的,又是帮她对付杨立沉碧如,又是帮她出谋划策运营公司,还帮她卖画筹备资金……得盟友如此,也算是四面楚歌中的唯一慰籍吧。
※
就在庄清研认为陆澹白对自己还不错时,几天之后,一件事打破她的自以为是。
那日是除夕,往常千家万户热闹的团圆饭时间,别墅里却空荡荡。家里所有阿姨保姆都放假回去了,空大的别墅只有庄清研一个人。
陆澹白也不知去了哪,庄清研记得他说不回老家的,彼时她还很好奇的问了句,结果陆澹白丢下一句“我没有家”就走了,堵得庄清研无言以对。
没就没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经历,他不说她也不会再问。
瞅瞅墙上的钟都十点半了,想著陆澹白没有回别墅,庄清研不由有些担心,正要拨个电话过去,就见门被推开,呼呼的北风刮进来,陆澹白回了。
不过眼下这模样庄清研前所未见——陆澹白不是自己回的,而是被人扶回的。
他浑身酒气,醉醺醺歪靠在阿其身上,庄清研忙奔过去帮忙。
两人手忙脚乱将陆澹白扶进了房间,阿其一面帮陆澹白脱下脏外套鞋子,一面指挥庄清研:“把被子给陆哥盖好,别让他著凉了。”
从未照顾过人酗酒的庄清研赶紧将被子盖上,终是不忍见陆澹白醉成这番模样,她皱眉道:“除夕夜的,怎么醉成这样啊。”
一侧阿其不知怎么回事,口气很不好,“还不是因为你!”
这话让庄清研怔住,阿其似是怕她察出什么,解释道:“你这边的事太多了,陆哥每天自己的事都忙不完,还帮你操心,压力大才喝酒嘛!”
这解释有点牵强,但也并非不可能,庄清研抿抿唇,没说什么。
阿其是半夜十一点半离开的,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他原本打算守著陆澹白一夜,但后来手机铃声一阵比一阵急,是等他回去团圆的家人电话。
庄清研便道:“你回去吧,我替你照看他的。”
阿其看著她,似乎不大放心。这时电话又催来了,阿其默了默